大家合计好以后提防着些,想不到第二天晚上就出事了。那时,邓粉芹和侯小三等人正排练《沙家浜》中的《智斗》,排练到一半,邓粉芹突感内急,她就跟姜二旦和李洪飞说,她要上厕所,让他们护送她一下。
姜二旦和李洪飞当即丟下排练陪她一起去,王翠兰不放心,也拉着李洪飞的手跟来了。
李洪飞见了,甩开她的手,说:“外面看不清路呢,你又来作什么?回去!”
王翠兰不愿回机器间里面,她说:“不是还有月亮吗?”
李洪飞说:“这云遮月的,也算月亮?当心肚子里的宝宝。”
王翠兰噗嗤一笑说:“才只有两个炮仗大呢,就说是宝宝了,我的肚子不是还没隆起吗?不怕的!”
李洪飞无奈,只得携着她的手说:“我扶着你!”他说着,还吻了她一下,王翠兰眼睛半睁半闭着,享受着李洪飞的爱抚。
邓粉芹棒打鸳鸯地说:“自觉点啊,这里还有二旦呢,甭太秀恩爱啊。要秀回去秀,显见你们夫妻恩爱有加如胶似漆谁也离不开谁似的。”
王翠兰用手捅了一下她说:“就是你贫嘴,人家不过是略表爱意而已。”
他们一头说着,一头已经来到了厕所边。姜二旦、李洪飞和王翠兰就在厕所外边停下了,邓粉芹闪身进去。一会儿,就听见邓粉芹在里面嗤嗤的撒尿声。
姜二旦、李洪飞和王翠兰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邓粉芹在里边喝道:“你是谁,你干什么?”他们随即就听到了里边有撕打的声音。
姜二旦忙问:“粉芹妹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姜二旦不问还好,他二旦这一问可就让邓粉芹气冲斗牛了,她没好气地说:“好像有个男人。”声音刚落,就变成呜呜的声音,显然邓粉芹被人蒙住了嘴。
姜二旦当即就想冲进去,王翠兰急了,她说:“你去不方便,让我来。”
李洪飞忙制止住她,说:“不行,你去太危险,万一撞着了不是闹闹着玩的,我们在外边守着。二旦哥,你尽管去,没事的,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
姜二旦听了,就一马当先走了进去,他大声喝道:“什么人,胆敢如此无礼,你二旦爷来了。”姜二旦奋力向那人抓去。
那人见之不妙,立即放下邓粉芹,从姜二旦胳膊底下钻了出去。来到外边,他见李洪飞像一座黑铁塔似地堵住他的去路,他一把推了王翠兰一下,脚底抹油溜了。朦胧的月光底下,李洪飞和王翠兰看得很清楚,他们看见那人头上蒙着一块白毛巾,身上穿的尽是黑衣裳。
李洪飞赶忙一把扶住王翠兰,他问她说:“翠兰,没事吧?”
王翠兰回答他说:“没事,快追!”
姜二旦在里面把邓粉芹扶了出来,立即跟李洪飞一起奋力向前追去。
这一出好戏一出,早已惊动了机器间里的人,他们纷纷向邓粉芹表示慰问,又问她有没有事。
邓粉芹说:“没事。那人早已躲在厕所里了,我进去方便后才发现了他,他立即来撕我的衣服。我忙喊二旦和洪飞。后来,二旦闯了进来,不想没抓住他,让他跑了。”大家静静地等着姜二旦和李洪飞回来,大家一致巴望着姜二旦和李洪飞能把那个想猥亵邓粉芹的男人抓回来。
过了好久,姜二旦和李洪飞才回来了,大家不约而同地问他们说:“抓到了没,抓到了没?”
姜二旦和李洪飞摇了摇头,说:“那人早已闪进一条巷道里,那条巷道有好几条巷道,不知他去了哪条巷道,没有追上。这杂种太狡猾了。”大家显得失望之极。
沉默了好一会,李连凤正想跟李洪飞和姜二旦去姜文山那儿,不曾想姜文山和夏银瑞已经来到机器间。夏银瑞身穿蓝色的褂子和银灰色的裤子。姜二旦和李洪飞不由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在机器间里明晃晃的汽油灯灯光下,他们彼此看得出那意思是表示疑问,难道不是他。
姜文山和夏银瑞一走进机器间,姜文山就说了:“我刚刚碰见银瑞同志,我们正谈着排练的事情呢,听到你们这里乱哄哄的,是怎么回事?”
李连凤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姜文山还来不及答话,夏银瑞就说了:“那人穿什么衣服?查一查,哪怕把苇梢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人找出来,还了得了,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动邓粉芹大美人的歪心思,喊民兵,民兵对搞女人的男人最切齿痛恨了。”
姜文山插话说:“那人就是再笨,也早已把衣服换掉了,我看就不要劳师动众的了,我粉芹婶没事就好。”
夏银瑞不依不饶地说:“难道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唉,不是我说你们这些楞头青,有你们这么做保镖的吗?你们男的,要先进去嘛,看看没有人了,再让女同志如厕嘛。幸亏今天有惊无险,不然,粉芹大美人就毁了,到时你们心中也会不安的。”夏银瑞说着,还狠狠地瞪了一下姜二旦和李洪飞,那眼光比起饿狼的眼光毫无二致。
姜文山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接着排练,就照银瑞同志说的,以后大家小心些。”众人点点头,就散场回家了。
邓粉芹隔天晚上到排练场后,她正跟黄玉兰和王翠兰唠着昨晚的事情时,蒋小梅就走了过来,她跟她表姐说昨晚她之所以半途退出来,没到前边去,是去看文山叔叔,正看见文山叔叔坐在灯下看书呢,好像这事与文山叔叔没关系。
她这样一说,立即遭到众人的埋怨,说是她怎么想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把这事往叔叔身上扯呢,叔叔喊粉芹大婶呢,他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吗?
蒋小梅说她这不是很尊敬叔叔嘛,她知道叔叔不是这样的人,她只不过是去看一看叔叔那时在干什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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