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倚西风轻拂香,凌寒不惧傲秋霜。
姚黄尽展丰容秀,魏紫无边瑞彩良。
绰约临危呈烂漫,婆娑致远送清凉。
自从陶令吟诗后,鲜有贤明卓越章。
这是我昨天跟着卡车上班送材料时吟哦的。我们下午1:00点钟就上班了,本来以为干四五个小时就可以下班。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我们的车子到了那个通向远郊农村的唯一的盘山公路的峭坡时,发现大营街的一辆大货车抛锚,拦在公路中央,来往的大小车辆全被堵塞住了,前进不能,后退也是没有退路。
以大货车为分水岭,车两边都分别排成一条汽车的长蛇阵。有人焦急如焚,从附近村庄的工地上唤来一辆挖掘机,挖掘机刨来一大车的山脚下的红土,全部倒在路边的排水沟里,造起一条简便的路边公路。好在栽种烟草的田还离公路远远的。那些栽插得整整齐齐的秧田绿油油的,也离盘山公路很远。
帮不上忙,尤其是有些人看到简便公路一修好,他们就怂恿山里来的人开着车去试一试。他们自己不试,怕车子陷进泥沼里,可见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些性子急的山里人果然上当,他们又一向认为山地坚如磐石,哪来的沼泽地,可是等到他们把车子开到新辟的公路上时,他们才知道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之人,这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颠扑不破的真理,用在他们身上也恰如其分,恰到好处。
那些鼓动他们上当的人却幸灾乐祸地说,要喊一辆起重机来,从城里到这偏远的山区,光起步费就要200块钱,就甭谈人家还要把陷进去的卡车吊上来了。这时天空上乌云密布,须臾间就下起濛濛细雨。西南边陲的这个城市就是这样,四季皆如春,即便是夏天也不甚热,早晚凉快,要穿外套,中午烈日当空,气温哪怕在摄氏40️度,也不会像中原腹地那里热得叫人难受,虽然有高原强烈的紫外线照着,但那微微吹拂的风里却挟带着潮湿的气息,似乎在预兆着随时都会下雨,事实上这里的夏秋天也确实经常下雨,不论是大雨,还是毛毛雨,只要一下雨,暑气就会随之消失,下雨便成冬的气温不请自来。难怪这里的水稻长得那么矮,却已经抽穗开花了。我的家乡在长江北岸,那里的水稻应该长得很茂盛吧?
天凉,我身上穿的单薄,雨打在身上,我被冷雨一激灵,浑身汗毛直竖。我赶紧躲到车上驾驶室里,开起空调,烘着暖气,又把豆包的《我对你太想念》在手机蓝牙里调出来,连接到车子的播放器上。我一边听着喜欢的歌曲,一边吟哦着诗。由于对平仄声掌握的不太好,有些地方写的模棱两可,只好等下班后回家再校正。正寻思着的时候,前面报告说车子修好了,我们的车队才鱼贯而过,经过陷在那里的车子前,看到他们在用锹挖着轮子周围的泥土,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司机,正用手扒着泥土。我的坚硬的心壁被温柔地撞击了一下,我知道我素来怜香惜玉,在心疼那个漂亮的女司机和剽悍魁梧的山里男人。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能够把车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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