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是一七年七月十二日。
夜里十一点整
我在路上,也只能在路上。
这是放假的第四天,我仍不愿回家。一想到家,我条件反射的,就只剩抵触。
那天朋友问我为什么要在考试前依旧要去面试,我说因为我不想回家啊。他楞了一秒,说,原来看似完美的你还能家庭不幸福啊。
满是开玩笑的语气,可是却听得我眼眶发酸。我也不明白,我是从多久,就只剩逃离和想逃离了。
是的。我一直都是个胆小的人,小时候怕蚊子,长大了怕父母。就连好不容易读医学院看个尸体也怕。
所以,一遇到大事儿,我本能的就是躲避、逃离。我以为这样就能解决,起码短时间内我能平静的过一段好日子。
直到今晚,迟迟没有等到我妈关心的电话,我才发现,自己有多病态。
夜里的火车,喧嚣满满,却好像与我无关。
终于去到心心念念的云南,可是好像也并没有想象的开心。
这个世界啊,那个病态的我啊。
是的。我不会告诉你们由于恰逢学校七十周年校庆,留校校排练了几天。就在这几天里,我爸打电话三番几次的问我放假日期——不放心!瞒着我查了我官网的放假通知——还是不放心!又偷偷开车来到我学校问了保安大叔——才安心!
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让人那么不放心,那些他们以为的、对我好的、强塞给我的,我统统不需要。
所以,我只能行走在路上,年轻的躯体包裹一颗溃败的心,路途遥遥,满心悲哀。
朋友打电话劝我,你爸妈只是太紧张你了,别跟他们这么较真。
可是他也不知道的是,我不能回家,因为那里,有我再也不能愈合的心。


二十岁,带着一颗孤独易老的心
走在路上,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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