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在泥潭之中
如何躲避青苔和蛤蟆
我藏身洞穴之中
如何不见老鼠和壁虎
我们忍耐？
什么？
是在暗处
忍耐国王粪便的臭味
还是绝壁环绕的鼾声
耐不住性子的
只有紫袍的一角
和水瓶和标枪
活在谎话中
我在梦中
都在拉保险
心在火炉被熏烤
感觉不到疼痛的哭泣
脾气在油锅中滋滋作响
外酥里嫩
嗓音永远是硬邦邦的
只为了遮盖里面的胆量
在蒸笼中
忍耐渐渐融化
怒火
能否烧的着
装满水的纸锅
他们说，
爱是恒久忍耐
他们说，
圣灵的果子就是忍耐和节制
我该忍受的
是节制
还是他们说的一切
道德安静下来
抬头
直勾勾地盯着
要被眼神掐死的我
我在教会里捶墙
就在痛悔中捶胸
我知道
怒火不只是压抑
而是在忍耐中
要明白
金鱼不具备的节制
不然
全身的美德
就会在火焰中
仍旧快乐
沉醉
消失
但那老头儿看着道德
不屑地说：“硫磺火焰使我温暖！”
或许
忍耐丢失了
在放纵里
自己的怒火和欲火
就能把我活活吞噬……
20170831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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