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晚点两个多钟头,歪着脖子醒来看到从江边露出半个太阳,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夕阳,就觉得十几个小时的硬座也十分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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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国际大都市,清丽的街道,湛蓝的天空,极具时代色彩的各式建筑,绚烂的霓虹灯,软糯的上海话,顺利的乘机安检,上海带来的一切都是独自出行一千公里的骄傲与欣喜,直到,飞机到达地面时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病人。
所有欣喜紧接着就消失了。
那是刺骨的瘦,是很多年没有晒过阳光的惨白,旁边照顾的家人脸上写满了平静,没有表情,只是平静。老人半躺着,毛毯盖了半个身子,全身都在轻轻颤抖。
几乎都不用怀疑,就能想到是上海无法治疗的无力感逼迫回家。
于是一种对生死的恐惧油然而生,任旁边再喧闹,任天气再闷热,到达停车场的路很漫长,腿是软的,手是冷的,慌张感持续了很久。
哪怕已经过去两天,再回想起来,还是有让人窒息的无力感。
生死的可怕之处就在于难以控制,有人跳楼有人无力回天,都只算得上常态而已。虽然经过几百人口舌到耳朵里成为了笑谈,但时代的任何一个传闻如若真的发生到了自己身上,就真的是一辈子的重量了。越是这样想,越是压抑。
天阴沉沉的,空气湿度很大,阳光透过云层可以看到明显的光束,一切都是闷热的。
期待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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