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外婆家有多野,现在只能用我的活动范围来描述一下。
外婆家所在地附近的山,我几乎都爬过,包括那些少有人烟的山。附近的田地,种了瓜果的,有小河流过的,也几乎都去溜达玩耍过。
这多亏于以前的沟通能力,院子里大的、小的娃子都愿意跟我玩,也多亏外婆的溺爱,让我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在那个通讯靠吼的年代,在外放纵的我,每天都能听到外婆叫我回家吃饭的呼唤。那声音闯过竹林、穿过垭口,在大山沟里回荡。
“双~福~娃~回来吃饭喽~”……
每一次呼唤,外婆也不管我听不听得见,只管不停地喊。先喊几声,没人回应的话,就穿过竹林再喊,要是还没回音,就往我出去玩耍的方向再走一段距离,再喊。
当耳边传来外婆的呼唤,我也不会留恋,赶忙回一声“回来了”,然后兴冲冲地往家跑。
有时候,玩得起劲或跑得太远,离得近的一些大人也会在某个地方传下声,让我赶紧回去。这时候,我会边跑边喊“听见了!回来了!”,直到听见外婆的“快点喽~”
即便后来长大了,外婆也有一直叫我小名的习惯,当然只是局限于在家中。一旦对话场景房子公共场所,她就会很正式地叫我学名。
每次休假去舅舅家看她,离开的时候走到一楼,都会看见她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跟我挥手。
“下次回来多耍几天嘛~”
“要得,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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