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早起的习惯,却也偶有踩着点上班的“恶习”。知道这样很不好,也知道因此被“盯”着,可越是努力想改,越容易发生意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潜意识在搞什么鬼!
关于“迟到”想起两件事一个人。
其一是我自己亲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毕业没几年,那时从我家到一中需要经过一段拥挤杂乱的路——社仔程——菜市场和当时的红旗医院混杂在一起,我每天骑自行车上班必须经过那个路段。有一天下午,我急着去上第一节,没想到自行车刮倒了一辆斜停在一家店门口的男式摩托车,我被揪下来,当时害怕极了,一直哭一直哭,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放我走了。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那时也没有手机看时间或打电话请假,我擦干眼泪赶紧赶到学校,记得时任校长的曾文汉老师正站在教学楼下,我停车后简单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他没有丝毫的指责,而是说“人没事就好”。我至今记得他当时温和的笑容。
还有一件事是王尔坚老师亲历。王尔坚老师生前是我们语文组老前辈,也是我的良师益友。他是一位作家,很有文人的风范,率性而睿智。他喜欢讲故事。有一次,他跟我说起了曾文汉校长,也是关于他迟到的事。尔坚老师说,有一次文汉校长到家里找他喝茶,说有人反映他总是迟到,文汉校长解释说尔坚老师爱看书,看起书来就忘了时间。我记得当时尔坚老师讲得很激动,站起来拍着大腿说:“哇!我当时想,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迟到了!”
我不知道那是曾文汉校长的领导艺术,还是他因为他是性情中人的缘故。后来,文汉校长要调任教育局当局长,他在他任上最后一次教职工大会哭了,台下很多老师也哭了。很多年过去了,想起文汉老师,心里是温暖的。
据说现在有些家长和班主任为了便于更好地管理孩子时刻掌握孩子的动态,在家里或教室里装监控,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向上向善是人与生俱来的秉性,不信任的他律方法只能“管”出不自律的孩子。
想起尔坚老师,心里总有一丝遗憾。尔坚老师是2001年4月初发现病情的,那时王老师带的高三毕业班刚刚市质检完,就那样离开讲台了。养病期间,王老师多次表达了意愿,他口述自己的经历让我帮他笔录,记下他丰富坎坷的人生经历。我一直没有正面回应,每次都当作玩笑话听听而已。当时觉得出书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而且那时的我工作家庭也很忙,隐约也希望王老师应该还有很长的余生可以度过。没想到竟成了终身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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