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见此,有口难辨,万分后悔自己当初太草率了,为何不当众清点清楚再上报呢!但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何用呢?只有自己认栽罢了。便向李太守派来的府吏,承认是自己用土坯更换了马蹄金。
府吏一听知县此言,似乎顿时来了气,吼道:哼,果然没出我所料。这马蹄金你都藏哪里了?府吏近乎以鄙夷的目光盯着知县问道。知县也早已急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回答:藏、藏在烘堆下面了。
府吏命人押着知县,指挥着众人扒开烘堆,可是仍没找到那马蹄金下落。府吏愤怒了,直接锁了知县,押回府衙,向李太守交差不提。
就这起马蹄金失踪案,就这样一连数日,没有一点进展。急得太守李勉,束手无策,且不思茶饭,昼夜不安。原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没料到不仅没有一点高兴,反而竟被搅扰得上下不安宁。
李勉找来同僚袁慈,议论这个马蹄金失踪案,袁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依我看法,这个知县不会是马蹄金的偷盗者,若是他想贪脏,就不会急于将此上报与府里。明知把大瓮放在自己的寝室里,再这样偷窃,这不分明是在监守自盗吗?再愚蠢的人,也不会这样做!
现在他虽承认是自己所为,但又找不出金子,无法证实,也不合常理。本案定会另有隐情。李勉听了同僚袁慈的一番理论,也觉得有些道理,就顺便将此事交由袁慈办理。
袁慈第二天命人将宋氏兄弟和那知县一并传来,让他们各自述说事情的经过,待三人各自述说完毕之后,袁慈顿时心中有了一个主意,令他们三人退下后,命府衙差役从府库中借支出一宗金子,找专门黄金制作匠人,按照存有的部分马蹄金样式、大小进行铸造出来,然后再装满大瓮,之后再从大瓮里倒出来,称丢失马蹄金重量,共六百五十斤。袁慈心里清楚,问题就出在宋氏兄弟身上,于是,便单独审讯宋氏兄弟俩,当审讯哥哥宋光时,宋光见事情已无法掩盖,只好交代了自己偷换土坯的过程。在打发弟弟去府衙报信,他在田地里守护时,分两次将大瓮里的金子偷送回家,之后又用土坯充填大瓮,最后只在大瓮表层,盖上马蹄金的事实。
袁慈按照宋光的交代,立即命人押宋光去他家里,将藏在炕洞里马蹄金全部搜了出来,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同时,还有一个重要事情,那就是一大瓮金子,要比一大瓮土坯重的多,一大瓮金子俩人是抬不动得。当初,由俩人能将大瓮抬去县衙,就已经证明,这一大瓮金子已被宋光用土坯换掉了。
结案之后,袁慈与知县交谈,袁慈笑问知县:这金子明明不是你所为,你为什么要承认呢?知县红着脸,无奈作答:只怨自己一时糊涂,在收受金子时,未当众严格验收,到后来一看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自己已有口难辨了,只得承认是自己所为吧。知县满面愧色,并紧紧握着袁慈的双手,连连不胜感激地说道:幸亏你来查清了事实,为我洗刷了冤情,在下对此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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