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货郎的弟弟,来耒阳县衙哭诉了在数年前,兄长失踪的情况,并请求知县能查个水落石出。熊复之得知这一信息,结合前些日子,里长递来的诉状,认为乔家杀害郁货郎的嫌疑最大。就更加严厉审讯乔家父子。
但是,虽屡屡加刑严询,乔家父子却百般抵赖,拒不承认将尸首埋在何处。为此,此案也始终无法定案。
熊知县因案情无法进展,日夜焦虑不安。这一天,又独自在衙内度来度去,唉声叹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一旁做女红的知县夫人米氏,莞尔一笑,问道:老爷,真在为如此明白的案子发愁吗?熊公的脸色腾地红了。米氏向招招手,熊公近前来,米氏附近耳语说,我倒有个好办法,能让乔家父子们开口招供。
熊公还真的俯下身子,听夫人这么一说,立即抚掌感叹道:还是妇人有办法啊。翌晨,熊公派差役将女儿乔秀秀也一并抓来。
乔秀秀自从发生与郁货郎的事,在父亲乔大郎的一手操持下,当年就已嫁人了,并且已生有孩子。熊知县并不急于审讯乔秀秀。只把她跟她哥哥关押在一间牢房里,并不准他们聚在一起斗殴。而独把乔山的两个拇指和无名指用麻绳扎住,高悬梁上。使整个身子悬吊在空中,就这样把他们放在一边,不闻不问,也不审讯。
鼓敲三更,夜深人静,关押乔家父子的牢房里,只闪着鬼火一般的油灯,宁静的如同地狱一般。吊在梁上的乔山痛得实在受不了,开始责骂其妹妹乔秀秀:当初,不是因为你一时贪淫,不仅连累了父亲,也使我受这般皮肉之苦,你怎能忍心呢?乔秀秀听了哥哥的斥责,满面羞愧难当,埋着头,一声也不敢吱。
关在临近另一间牢房的乔大郎,听到儿子乔山对妹妹地责骂,怕他再发疯劲,便厉声呵斥道:事已至此,你就不能再忍受片刻?熬下去你我还能有望免死,你妹妹也不致遭人辱骂。为何你还嚎叫个不停?
乔山一听,心头的火苗又呼地往上窜,放粗喉咙嚎叫道:你父女俩倒安逸,而县老爷就独独跟我过不去,难道说只有我不是个人吗?更何况郁货郎还不是我杀得呢!乔秀秀只有好言相劝哥哥,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夜的话。言语中吐尽真情实话。
这时,熊知县事先安排在暗处的“壁脚”差役,突然从暗房里走了出来说道:你们都已统统招供,看你们还能否到案吗?此时,乔家父、子、女三人知道中计,顿时大惊失色,都耷拉了脑袋没辙了。
熊公再次升堂,乔家父子不得不逐一如实招供,且供出了埋葬郁货郎的详细地址,挖掘出后,货郎弟弟痛哭一番,背着哥哥的骨骸,回家去了。
乔家父子,论罪分别服刑。乔秀秀被打一顿板子,释放回家。此丑事被丈夫得知后。即刻休她回了娘家,一年之后,另择人家嫁出。一桩因贪淫被杀案,就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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