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又恢复了平静,整座楼就剩下我与三个舍务老师,每次学生去教学楼上课,这三位老师都会去自己的服务区检查并打扫卫生。整座楼都是一片寂静当中。
作为一个家属,还是在男生宿舍楼,我从来不敢肆意妄动的,因为楼内的监控直达学校保卫科及学校领导的电脑。男生宿舍老有一个女人来回走动必定会引起他们的关注,我也怕给先生带来麻烦,一般情况下,我很少出门。
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去工作,我也不知道恢复健康后是不是能恢复到我大病前的时候。
为了打发时间,我给自己安排了很多的工作:看书、听书、写作、游戏还有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每每做完家务都会招来先生的不快,他总说一点小活对于他来说就是屁大点事,我干却是要全力以赴,他知道现在的我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是啊,切韭菜都让我力不从心,放化疗后,我的身体到了最低点,不光免疫力是有生以来的最低点,身上所有的关节都是疼痛的,手早晨起来连个拳头都握不上,两侧的肩膀也被睡觉时的侧卧压的疼的不行。前几天,用苍蝇拍打一个小飞虫把我给累的肌肉拉伤贴了一周的膏药还没见好,连穿脱衣服都是负担,甚至需要先生的帮助。
不知道是看我一路走来的艰辛还是岁月的沉淀,先生对我是有求必应,而且还是相当有耐心,我心里很是不安与感激。为了尽快配合我的呼唤,双层床没少给他使绊子,总是砰的一声重重的磕一下,先生会立即用手挠挠被磕疼了的头,然后再摸摸碰他的床,狠狠的瞪一眼,我心中充满了愧疚,心疼的让他把头转过来细心的看看有没有磕出血来,并帮他轻轻的揉揉。
虽说没有纳兰那股“赌书消得泼茶香”浪漫,但是在生活里的瓶瓶罐罐柴米油盐的平常生活,让我们感到温馨浪漫。少年夫妻老来伴的相濡以沫也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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