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灯火阑珊。
身段极佳的少女,提着昏黄的灯笼,一个人走着。她不时转身,提高灯笼向后看,什么也没有。她身后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猛回头,只见几片树叶飘落。少女把提着的心慢慢放下,当她把头转回来时,不远处,立着一人。她退后几步,灯笼摔落。那人迅速逼近,竟从手里挥出迷烟。那人脱衣解衫的功夫确实厉害,弹指间,少女上身已裸。少女甩了甩头,用尽全力,一拳把那人击退。那人知少女不是等闲之辈,慌忙逃跑。束衣挽带后,少女一个箭步追向那人。大约追了一里,少女见那人逃进一处小院,她也紧随其后。
小院主人名叫鱼语,是个书生。方才他正吟诗:“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正吟至兴处,友人慕容子都慌忙而入,什么也没说,便越墙而出。
“奇哉,怪哉。”鱼语说完,继续吟道:“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这时,那少女正好到鱼语面前,听他吟诗,再看看自己的胸脯,先是脸微红,继而大怒道:“淫贼,好嚣张。”说完,便揪起鱼语。
少女说:“跟我去见官。”
“什么?”鱼语纳闷道。他话音刚落,只听少女弱弱道:“这迷烟,还有,后劲。”说完,便晕倒。
鱼语仔细看,才看出此少女乃东城游侠谢扶风的小女——谢道蕊。东城离鱼语所住的西城有些远,他把谢道蕊扶上床,上街找来郎中。郎中告诉他谢并无大碍,休息一晚就行,他送走大夫,便出院子,饮清风,酌花香。这倒不是鱼语在夜深人静,仍有高雅情趣。只是他看着谢道蕊,不觉心动,担心做出不轨之举。
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谢道蕊正和好友在元宵夜逛花市、猜灯谜。她不经意间回首,发现刚才热闹非凡的街上,此刻空无一人,她连忙回头,还好友人还在。她正要向好友说明古怪之处,好友缓缓的回过头来,只见她们皆变为妖怪……
“啊……”谢道蕊满身大汗,从梦中惊醒。窗外桃花点点,一片春意。“你醒了?”鱼语端着一碗乌鸡汤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昨晚你没做什么吧?”她边说边往被子看,见身上衣服还在,便跃下床,揪起鱼语往县衙。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县令问道。“启禀大人,民女东城谢道蕊。我要告旁边的鱼语,昨夜他意图侮辱我。”
鱼语纳闷道:“什么,非礼?冤枉啊!”
县令问谢道蕊:“你说鱼语意图非礼你,有何凭证?”
谢道蕊:“他图谋不成,便逃走,我一路相追,进入院子后,就只有他一人。”
县令:“鱼语,你有何可说?”
“大人,昨夜小人上半夜在家苦读。”
“鱼兄,昨夜你不是和我们在“夜光杯”喝花酒?后来,你说不舒服,便一个人走了。”慕容子都从人群里走出。
“是啊!鱼兄,这么快就忘了。”慕容子都旁李生附和道。
谢道蕊怒目看着鱼语,说:“大人,昨夜我便是在“夜光杯”附近遇到这贼人。”
“你可曾看清意图非礼你的人?”县令问谢道蕊。
“这个,没有。但是我可以肯定,就是鱼语。”
“大人,小人想起昨夜慕容子都曾慌忙进入舍下,然后跃墙而逃。接着谢姑娘便赶来。”
“鱼语,你走后我和慕容兄酣饮到天明。”李生道。
“是啊,慕容子都,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家财万贯。他只要站在街上,便有无数女人投怀送抱,需要做如此下流无耻之事。”人群里的少女异口同声。
“鱼语啊鱼语,你真是有辱斯文,败坏门风,竟厚颜无耻的冤枉慕容子都。工作不敢当,要脸不?”人群里一片谩骂声。
“肃静。”县令惊堂木一拍,堂内外顿是安静下来。
县令说:“暂且收押,明人再审。”退堂,还没有说出口,这时鱼语大声道:“我鱼语自知无能辩解,无力证明无辜,今,在这以死自证清白。”
说完,便头撞柱子,立卒。
县令叹息道:“好生安葬。”
午后,余县令带着衙役,到鱼语院子查看。院子的墙上,赫然留有脚印。他若有所思。
那夜,大雨磅礴。翌日,满城百花凋零。人们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余县令接着对此事调查。
夜深人静,余县令正伏安工作,窗外有人影攒动。
“谁?”
“我,慕容子都。”
“找我何事?”
“听衙役说,你在鱼语院子发现点东西。”
“消息很联通。”
“我希望大人把这件案子定位为鱼语畏罪自杀。”说完,门外有四个大汉抬着箱子进来。
箱子打开,顿时金光闪闪,这东西,足以刺瞎无数人的灵魂。
“大人,小小心意。”
慕容子都见余县令皱眉沉思,便接着道:“大人,我不仅家财万贯、自身优秀,而且我在朝中有人。如果你不配合,后果很严重……”
“你既然有此通天本事,为何还要找我?”县令问。
“我很仰慕一位大才子,他写了一首打油诗:
东边一棵树,西边一棵树。
南边一棵树,北边一棵树。
纵然碧丝千万条,哪能绾得行人住。
我是他的门下走狗,亦作打油诗:
东山明月圆,南海夜明光。
西村灯火白,北极繁星明。
纵然光明千万缕,仍是夜,岂敢大步如流星。
凡事小心翼翼,才能留有后路。”
“懂。慕容公子稍作歇息,我看看周围有没有闲杂人等。”
“余县令不愧进士出身,做事亦小心谨慎。”“
“你们先回去吧。”慕容对大汉道。
不一会,县令走入屋子,问道:“慕容公子为何要强那啥谢道蕊?”
“癖好。”
“前面类似案子也是出自贵手?”
“正是在下杰作。”
“来人,把慕容子都抓捕,明日处斩。”余县令脸色一变,说完数个衙役与慕容子都激斗后,慕容被捕。
“大人,他所犯之事,罪不至死。”一衙役道。
“这种人,不能留,需斩草除根,不然日后定安然无恙,继续作恶。”
午时三刻。
“大人,你这是滥杀无辜。”
“还有没有王法?”
“为何冤枉子都。”
台下群情激奋。“慕容子都,才貌双全,魅力不小,可惜……。县令道。
“皇上有旨,刀下留人。”
“斩。”余县令一声,盖过来人之声。
…………
“余鱼语,你为何抗旨不尊?”
“皇上,此人不除,必会安然无恙。日后是个祸害。”余鱼语说。
“皇上,此人一个芝麻小官,竟然滥用职权冤枉无辜,才是祸患。”一朝中大臣道。
“皇上,慕容子都这样的人,朝中比比皆是。望圣上亲贤臣,远小人。下官以死明志。”
说完,余鱼语抽剑自刎。
…………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