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今天记不清老屋-广前有多长时间没去了。今天,虽然有点阴冷,难得周末能睡懒觉的我还是起了个早,打算两人前往。可是某些人昨晚晚餐聚会关车时,竟然把大灯忘了关。只能先充电再前往,浪费我的懒觉时间。但这,都是为了心中的那份纪念。
广前老屋,在村子西北的最高处。车子停在水泥路上,我们拾级而上,旁边都是几乎没人居住的老房子,无烟火的院落难免破败的命运,衰草丛生,有些门窗已经生锈,周围寂静的很。这几十格台阶,就是公公婆婆在世时所说的脚酸岭。这脚酸岭,我们爬着都有着感觉,更何况对腿脚不便的公公,更主要的是我们是空手的,而他的肩上一定是土豆,番薯,南瓜,柴火,他肩上挑的是全家的粮食,全家人的希望,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直至终老。
走完台阶,来到屋前。时间和风雨已经将老屋折磨的不成老样。老人走了,带走了所有的记忆。这三间老屋,就像旁边那口填了的井,井里的水,水里的故事,故事里的哭和笑,一点一点,都归与天地,归于自然。老人口中的井,实际上就是一个山泉,一个天然自然水塔,井里的水冬暖夏凉,夏天把西瓜放下去,拿出来吃,凉凉的,甜甜的。
掏出一根小小的旧旧的钥匙,打开门。熟悉的灶台,陈旧的羹橱,与原来没有两样。但是墙上,却丰满了。公公婆婆的像,笑眯眯的。我知道,他们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看着我们。十月初一,在分别二十二年后,他们的相片相约在这。因为广前,老屋,是他们当年打拼的硕果,承载着他们的过往。
今天有点风,风吹来,屋旁的竹林,发出了声响,仿佛要让我静静倾听这老屋老人的故事。
他们在这里和我聊过:三更半夜,披星戴月去刨番薯片,晒番薯片;和我诉说过40年代,打东洋人的精彩片段,60年代年,地主富农的故事;我们一起摇着扇子,看着黑白电视的星星雪花,再去摆弄一下天线;更有那个在当时算很先进的录音机,听着越剧,沉浸在宝玉林黛玉,许仙白娘子的世界里。声音好大好大,巴不得旁边的左邻右舍都听见,偶尔某些人搭几句,高歌一曲。现在这些镜头,画面,都定格与这三间今天老屋,在每一个昼夜的轮回中积淀,在偶然或必然的记忆中闪光。
上完三支清香,我们微笑牵手离开。在老人画像面前,我们要展现我们最完美的一面。经历,让我坚强;生活,让我不屈。寒冬虽冷,但是一定有暖光。做一只快乐的,做一只耳聋的。2018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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