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谐音聪,老人总喜欢哄小朋友多吃点葱,聪明。炒个鸡蛋,加点葱,确实香气四溢,确实令人胃口大开。
大葱,北京人用它搭配烤鸭;山东人蘸着酱生吃;我们把它切成小圈圈,炒鸡蛋吃。
洋葱,明明是土家货,却取了洋名字,好像泊来品一样。洋葱最可恶的就是切洋葱的时候,总是令人泪流满面,伤心不已。不过,炒土豆,煎牛排…没有它,确实不好吃。听说,多吃它还能降血糖通血管呢。
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世人对小葱的热爱,从古至今经久不衰。古时候,物质比较匮乏,过年过节家里头又要聚餐,于是主人就在红烧鱼啊,红烧狮子头啊,红烧肉啊,红烧鸡块上加一小撮小葱。于是乎,家里头的小孩子出门参加聚餐的时候,就会被父母告知:那中间几碗加了葱的菜不能吃,就吃眼前的菜。而今,每每去菜场,买完菜,摊主就会往袋子里附赠一把小葱。不论烧个鱼汤还是蒸个鸡蛋,用切碎的小葱一点缀,果然好吃又好看。
天葱,样子长得跟小葱很像,不过块头比较大。它被妈妈种在围墙上的破罐里,从来不用刻意浇水,老天一下雨吸溜吸溜往上长。不用刻意撒肥料,吃完螺丝,把壳往里一倒便是上好的肥料。到了春夏之交,它还会开出漂亮的绣球花,花上又生了根,这便长出新植株来了。清水煮好汤粉丝的时候,加一勺猪油,拌一把切碎的葱花,准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慰了你的灵魂。据说,天葱还能给小朋友治病。当小朋友感冒鼻塞,难受得直哭的时候,摘一根天葱,当中掐断,让汁水流进小朋友的鼻孔,说是滴几回鼻子就通气了,我们都只是听听,谁也没敢给孩子试过。
最有意思的当属胡葱了。而今的孩子几乎不认得胡葱了。我们小时候,胡葱我们的最爱。春天里,在暖阳中,跟着姐姐们到山上田间地头去耍,眼睛刷刷亮的,看到荒地上的胡葱是一定要拔回来的。胡葱细细长长的,叶子软软的,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不过,我们的眼尖,所过之处胡葱都要被我们连根拔起,每人手里一大把。它的根部有一个雪白的葱头,和一个大蒜瓣一般大小。到家之后,胡葱叶子做炒饭,十里八荒都飘散着它的香味,让路人忍不住只吞口水。葱头呢?浸在醋坛子里,立夏前后捞出来吃,比醋大蒜还要脆爽。田间地头上,那些被我们遗忘的胡葱长大了,会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茎,顶上开一小花球。我们就掐了一杆花茎去山上寻地莓,一个一个地莓糖葫芦似的串起来,拿回家分享,和姐姐一起像吃羊肉串似的吃带着葱香的地莓,别提有多味道了。
葱,点缀着我们童年的记忆,点缀在我们生活中,那是幸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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