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异国的冬天,今晚是圣诞节前夜,街上挤满了忙碌的人。
一个小男孩,不过八九岁,站在街头。他戴着一顶夸张的大帽子,已经12月了,还穿着薄薄的单衣,冷的打哆嗦。他手里拿着一支风笛,上面结满了冰,吹起来呜呜咽咽的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一看就知道是个以卖艺为生的人,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男孩腿边蜷缩着一条大狗。
一对无儿无女的有钱夫妇路过,他们看见了这个男孩。
“真可怜。”妻子说。
这个男孩触动了丈夫紧绷的心弦。他们没有孩子,这不能怪他们,第一个婴儿在腹中就患了病,不得不打掉。从此之后,妻子得了习惯性流产,再也怀不上了。
没有孩子,他们肆无忌惮的吵架,家里父母催丈夫离婚,可丈夫害怕妻子分家产。
“我们……收养他吧。”
几乎没有任何拖延,妻子同意了。
夫妇二人带着男孩朝他们的家走去,大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乖巧的跟在男孩后面。
很快,他们到了,男孩走了进去,大狗也想跟进去,但妻子把门“砰”的一关,大狗被拒之门外了。
风雪之夜,男孩来到了这里。这里没有饥饿,美味的蛋糕取之不尽;这里没有寒冷,旺盛的火炉永不熄灭;这里没有痛苦,舒服的床铺等着占有。对于风餐露宿的男孩来说,这里比天堂还美好。
“汪呜……”一声犬吠传进了男孩的耳朵。
男孩猛的看见,大狗趴在外面,风雪毫不留情的击打着它的身体,“汪呜!”大狗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嚎。
“能让它进来吗?”男孩恳切的问他的养母。
“不行。”养母一口回绝,“我们收养的是你,不是那条流浪狗。
“求你了,它快要冻僵了。”男孩快要哭出来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养母说完,就上楼睡觉去了。
夜里,男孩辗转难眠,那痛苦的犬吠萦绕在他的心头,仿佛要把他的灵魂撕裂一般。
他想起来,有一次,也是这样的大雪天,他被冻僵了,大狗不停的舔他的脸,把他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还有一次,是夏天,烈日炎炎,他中暑了,大狗顶着骄阳跑了十几公里,跑到小镇上带来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男孩在心里一遍遍道歉。
他又想起来,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是大狗找来了食物给他。
男孩再也睡不着了,他一个翻身爬起来。
男孩披了件衣服,想了想,又放下了,只拿了他的风笛。
他走到门前,大狗还趴在那里,不停的打着哆嗦。
男孩伸手要推门,可他犹豫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生活,就要这么放弃吗?
他鼓起了勇气,推开了门。
大狗还在等他。
男孩摸了摸大狗的头,帮它把乱糟糟的毛发抚平,最后转身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收起依依不舍的情绪。
男孩带着大狗,带着风笛,走进黑暗的大雪之中,走向属于他的友情之中。
作者第一次写短篇小说,有一些关于收养手续之类的地方没有写,大家可以自己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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