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后母就算不是秀外慧中但应知书达理,遂不知其用招险恶直指人心,三天五日就耳提面命一番拿乔,不是当父面佯装恨铁不成钢的咒骂我,就是背地里散播身为女儿却不知感恩定会败光家业令父母蒙羞,而父亲却欣喜得这巧妇,遂对此事视若无睹,难道大多数父母都将孩子的想法固定在有利于自己的一面?
我的无助、彷徨在他面前溃不成军,郁郁寡欢之间他或有感知,期间他主动发起猛烈攻势最终花前月下,相互之间的情愫陡然上升,这许就是女子的宿命!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两个人本不心意相通,不过是两个无知之人在尘世间因为地域、空间、时间的限制而被迫相互扶持罢了,很多年后,我都不敢承认,这或许就是婚姻。
还有月余就是我闲差到期之日,得宗族举荐欲赴工部学些杂事,未成想这个消息成了我的催婚(魂)令,被离开、赴任的焦虑情绪和与他分别的伤感情绪所绑架,他向我求爱的瞬间我竟然没有过多揣测,后来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顺从放任他燃烧着我们两个仅剩的感情,虽然遇事他极尽妇人之能事(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我总以感情催化剂为苗过早妥协。
父亲知此事后百般阻挠,正好被两人(或许只是我)燃烧的爱火点燃,执拗的在一起,他禀明父母,携媒婆提亲,父亲大人也不过叹句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但仍私认为我不应嫁商贾之子,而继母却欣喜异常,毕竟聘礼数额不菲,而商贾之妻难等大雅之堂,以后也自然不会有人与她在家争个高低,其子女之路豁然开朗。
好在我性情坚韧、不为所动,成亲前,因得知商贾与武将家境迥然不同,遂看遍藏书以求解决之法,本来已经成竹在胸,哪知成亲之后才知书上得来浅薄,婚礼宴席浩浩荡荡连绵三天,公婆此举喜庆,但从官场看不仅渲染两家联谊更用于体现富庶之意。
虽私下对商贾之家的铜臭气非常头疼但仍需要作出通情达理甚至事必躬亲的态度,对公婆也恪尽职守、谨防怠慢,一天到晚的紧张气氛无一缓解,而公婆也因循守旧对我这种武人之后的放荡不羁嗤之以鼻,虽因官场之势未曾明面诋毁,但他和其父母的态度早就表明了一切,我只宽慰自己道孝与顺并非有条款可依,而是自己的孝顺不苟同于他人的演绎做人之中,如果孝顺也可以用来作秀,那还有什么底线可守?遂释然。
府中事物繁多,虽庙门狭小但初为人妇已渐显疲碌之色,仍硬撑执掌,每日焦头烂额在各种人际关系和腌臜琐事之中,但凡有一事未明则受责于家中各方家长,在各种摩擦火线中保存心智,府中不满渐达顶峰。
每晚夜深人静拖着疲沓的身子倚靠卧榻总会回想起绕膝之乐,曾经有温和的阳光从房檐处透进来,母亲总念叨着懒虫将我撵到院中,她总是笑盈盈的看着我捣蛋,而父亲也偶尔会过来,带上我最爱吃的小食,我也愿意在他们面前吟诵刚学的诗歌,偶有所得更是极尽所能的表现。
而现在这样的时光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奢望,母亲没了,父亲也离我远去,我能做的就是把这个家守好,就算有些许小人从中作梗,但只要我日日多学一点、经验逐渐丰富,将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想日子总不会总这么艰难。
本欲与他共勉,他却日日以希望我早日为其添香火为名打发我,说是有了孩子父母顺心后就不会有那么多坎坷,没有孩子就是对他还不够信任,而我私下还怀有产子九死一生的恐惧,一直无法下定决心,但也并没有食“避子汤”,只是想着孩子本是上天赐予,有则有之,无则不求。
他见我仍腹中空空,遂日益怠慢,从不理解到不信任,从冷暴力到恶语相向,不到月余就常以应酬交际为由彻夜不归,新婚燕尔到我这儿竟沦为这样,最易迁怒他人,遂武将之后的风范日益膨胀。
后得一人传妙言,成亲前后心境变,睁一只眼闭只眼,总得家和万事兴,腹中诽腹了半日这诗,也无可辩驳,只得反省度日,虽日子不见好转,但至少心境平和,这才得以缓解(释怀)。
直到一日请诊竟得知有孕,告知周遭后,不见他欣喜若狂,只是之后常见他采买些小食送我,常拥我入眠,而其父母也常送些吃食与布匹,或是聊表心意,虽不见一句贴心话,他眼中的愁思也被我当成了担忧,连冷暴力这种生活也被我腹中胎儿化解无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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