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家里的自行车是父亲的大国防,父亲在外地工作时每次都是骑自行车回家。
我是在生产队的场院里学会骑自行车的,场院是平的,转着圈儿骑的很顺溜。
有一天突发奇想,骑着车子到公社驻地去看看。八里山路,虽然颠颠簸簸有些紧张,终归还算顺利。走过田家村,还有三里路就到公社了,一溜大下坡。
开始还好,不用登车,扶稳车把就行,随着滑行的惯性,车子越跑越快,心里开始紧张,不知怎么能让车子慢下来。
在场院学车的时候只知道登着车轮走,车子不倒就行。真上路完全不是一会事了,路上有坎坷,有上坡,有下坡。上坡好说,能登就登上去,登不上去下来推车走。这下坡不是我能控制的,车子越滑越快,心就慌乱起来。不敢撒把扔车子,那样自己要被摔出去好远。眼看就要飞过水库大坝的溢洪大沟了,那条沟的两边全是石头,是劈出来泄洪用的。以这样的车速冲进沟里,小命就交待了。
是谁发明了急中生智这个词?关键时候真能急出智慧来。我瞥见右侧前方的土地里有一个小山包,一拧车把离开山路朝小山包冲去。还没耕种的农田本身也有一定的阻力,当车轮触碰到小山:包的刹那,我从车上摔下来。没多会儿便从地上爬起来,试了试还好,扶起车子一瘸一拐的走回到小路上,返程回家。这次远行八里路没走完。
现在想想那时家里的大人对孩子真放心,当孩子开始学车子的时候就应该告诉他怎样操作刹车。我也是没心没肺到家了,半吊子就敢上路。
两代人走了两个极端,上一代对孩子完全散养。下一代对孩子过度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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