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脑和不高兴
谁也没想到,没头脑和不高兴会成为朋友。
入学典礼上,以高冷形象示人的不高兴声希味淡,曲高和寡。寥寥无几的闲语隐约不为人知之意。欢声笑语中,没头脑急张拘诸,佩弦自急。惴惴不安的心情裹挟微颤的语气是他第一声问候,而迎接他的是更冷若冰霜,面露不悦的表情。及时的铃声破冰凝重的空气,面面相觑之后便各自走回了公寓。从此,他把她叫做–不高兴。
不高兴第一次和没头脑说话追溯到下一学期的围棋竞赛上。节间休息没头脑忍不住向不高兴唠叨了两句“要先手黑扑做劫,掌握主动”“中盘要努力靠压,治孤出机会”熙攘的人群埋没了加油助威,再次上场的不高兴冲他比划了OK的手势又径直坐在了场地旁。鏖战,惜败。向来不会安慰别人的没头脑顿时慌了神...好在她身边的朋友接踵而至,此刻的存在与否也就不重要了。第二天,没头脑同样参加比赛。鏖战,惨败...他不会安慰别人也听不懂劝慰,草草收场一个人走了回去,想必...这故事已经结束了。后来她把他叫做–没头脑。
“你喜欢杜甫惊心的花,欢喜的雨。公孙大娘的剑器,曹霸的画笔。”
渐渐,音乐又让他们重识在一起。
陈谌在夜的钢琴曲中说“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位演奏者的模样,然而我却未曾想要真正去认识她,走进她的生活,尽管我们已经整整一年共同分享了每天晚上的这段短暂而惬意的时光,但我想或许这仅仅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毕竟对她而言,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有一个人一直这样默默地听她弹琴,试图去分享这些旋律中所想表达的快乐悲伤”。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没头脑习惯了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不再轻易地尝试去走进某个人的生活中,与其说这是一种不想打扰的礼貌,不如说是一种恐惧。无疾而终的失落让改变自己去适应彼此措手不及。
他是 九月夏天滚烫的浪
她是 忽而大雨瓢泼的向往
他是 飞越山川河流的大梦一场
她是 整夜路旁的白雪茫茫
她是无言
他是对望。
没头脑有情绪的时候,不开心总是会分享最喜欢的歌给他听。不开心有情绪的时候,没头脑还没学会该怎么做...倒是与生俱来的没头脑气质往往引人发笑,原来,这也是一种优势吧。后来她说“音乐,总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是这样没错了,他激动的眼眶都红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可能是真的傻吧...后来我在他的日记里看到一句话“有好多话想对你说,竟然又怕你看到。其实是怕自己亲手埋葬心里仅存的这份小美好吧。纷争的情感里,谁都不是智者。何况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呢。构思了一天多,决定现在下笔。直到今天,都没有办法写下去了。这本日记写下去的动力,就是你不再理我了。”没头脑人如其名,情绪来散没有征兆,像一个洒脱的小孩子。这篇日志已经十四天没有写过了,照此看来,他们现在应该相处的很好吧。
没头脑并非没头脑,不高兴并非不高兴。
通过音乐,好像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格外熟悉的样子。明明没有过交集,明明都是一样的高冷(我不信)。搜索引擎的便利让他们更快了解了对方口中那些我们各自都不懂的地方。最奇怪的是...一向很懒的没头脑竟然一直在学习不高兴喜欢的,了解她关注的。没头脑是不是喜欢不高兴啊?只有他知道。而我知道的,是没头脑很喜欢他们结束话题时的仪式感。甚至于不断变更的他的外号喊他去睡觉。没头脑变的很乖,放下手机就去睡了觉。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每天都是元气满满?在校园里的这种感觉实属来之不易。每天繁忙的课程和紧张的工作差点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斤体重。没头脑说想放弃,不高兴告诉他来之不易。没头脑说想凑活着过,她说你千万别消沉。有很多人会来找没头脑倾诉烦恼,但往往找不到可以任凭他胡言乱语的你。聊天这个东西真的特别分人。如果交流起来两个人都特别累,一定是三观不同。如果交流一个人特别累,那一定是单相思。那两个人都特别轻松呢?你去问不高兴本人啊!不高兴其实并没有不高兴,没头脑倒是活生生的成了傻子...那句“情感无智者”看来还是十分讲究。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了。没头脑心事彷徨,声音无助清凉。答应过的事儿开始全部放在心上,刷烂的动态研究你在干嘛,甚至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天)会在想是不是已经讨厌自己了。一个男生竟然会如此的...矫情?!我深表怀疑。
昨天,他更新了动态
二十岁的某一天远在北方孤独的鬼南来北往只不过是。
嗯...看来他在听民谣了。
没头脑和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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