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黑里透红的脸,后移的发际线,真诚的憨笑,手里的大勺在大锅里翻搅着菜,动作娴熟,有条不紊,锅里腾出的热气,萦绕着中年男人。
这是我儿时的小伙伴,我老家的邻居小名宏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只是偶尔从母亲哪里听到家乡的人,家乡发生的事。这次是弟弟结婚在老家办酒席,宏宏是厨房的掌勺师傅,听母亲说他组织餐饮服务队也有好些年了。他的妻了也是个手脚麻利,干活泼辣,吃苦耐劳的女人。用我婶婶的话说:“宏宏的媳妇能行很,有眼色,眼里有活,手底下快"。
宏宏掌勺炒菜,媳妇忙着招呼出菜,叮嘱着其他人涮盘洗碗,协调杂事,夫唱妇随,生活倒也踏实。
小时候,我带着我妹妹,宏宏带着他妹妹,每天都一块玩。他家门口土畔下面有两棵树:一棵杏树,一棵桃树。春天两树繁花粉的似霞,总按耐不住想折些回来,可惜哪土畔太高了,计划了很多次都不敢下去。
我家有两棵枣树,一棵在前院,一棵在后院,从落完枣花,结出米粒大的枣子,我就带领他们三人开始吃枣,从开始没有什么味道,到有了木头味,再到渐渐有了甜味。等到枣子开始变甜时,只剩高处够不着的地方。便爬上墙头,墙是用土砌的,被我们越磨越矮,若是雨过天晴,土质松软,一不小心就会踩一块掉下去,很容摔下去。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偷偷进行的,不能让大人们知道。
哪些时候,但凡能吃的野果,草籽,总想尝尝。土墙里的蚂蚁窝,椿树上的"椿媳妇",雨过天停的泥巴,都能吸引我们玩一下午。
后来村子里的人都搬到了公路旁,新居离的远了,渐渐也就玩的少了。
一整天的忙乱,宾朋散去,宏宏和媳妇开始收拾灶具,清点碗盘,桌椅,装车。
我说:“你今辛苦了!"
“不幸苦!"他乐呵呵的回答,童年纯真的笑仍在他脸上。
岁月如梭,三十几年过去了,我们都已到不惑之年,为理想,为生活,日复一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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