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李修文的《山河袈裟》,书中描写了诸多的告别,小病号与孟老师的告别,猴子与傻子的女儿的告别,“我”与黄河边的老乡的告别……这些告别,虽没有刻意彩排,却因为它的凝重与庄重,无不充满仪式感,使人物的情感突然间达到高潮。读到这里,我也仿佛咽下了一口烈酒,一种情绪轰然冲上头顶,于是四肢百骸像裂冰的河流,嘎嘣嘣从沉睡中苏醒。
人生有时是需要仪式感的,它可以使某一种小确幸的情绪放大、延续,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个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使某一刻的你与往时不同。
今天是2018年的元旦,也是农历的望日。新年的第一天邂逅月圆的日子,注定了这是美好的开端。而我心中辞旧迎新的仪式感则是从昨天傍晚就兴起的。
在昨天傍晚六点时,月亮升上了天空。天空下,一排杨树凋尽了叶子,挺拔的枝干衬着高远的天空,仿佛一幅水墨,带着写意的冲淡。而月亮,我一直认为它是高冷的、对尘世不屑的,但在那一刻,在水墨画的大片留白中,它静默在其中的一隅,给这幅画增添了清幽与宁静。更惊奇的是,一群飞向东南的大雁,恰恰从月亮下经过,仿佛是大自然一闪念的灵感,暗示着新年的不同。于是,赏月,成了我告别2017的最迫切的仪式。所幸,老公陪我完成了这一次的矫情。冬夜里,我们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在城外的桥头上伫留。
在今天的早晨,新年的第一个早晨,在城市还半睡半醒中,我像一个逐日的夸父,骑着车子,经过街道,新桥,游园,最后在钧瓷博物馆的前面,用手机把新年的太阳摄进镜头,向新年致上了我亲切的问候。九点多时,我和好友白茶又向着大鸿寨出发;下午两点五十分,我第一次攀登上了摘星楼。登高祈福,我的新年因为仪式感的存在,庄重,神圣!
愿2018年一切都好。
写在2018年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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