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通这一惊一乍的,一下把满桌子的人都惊呆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抬头看着他,有的以为他又犯了什么发错误,不免为他担心起来。
还是巧丽了解他,伸手便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嘴里还埋怨道:“你又想起什么了,不要炸炸呼呼的,有啥事就说出来,你看看,孩子们刚刚睡熟了,又被你吵醒了,大伙儿说点开心体己的话,让你来个冷不防。快说,到底怎么了?”
“对不住,对不住!”霍通抬眼看了看已经被他吵醒了,揉着眼睛的小鹞子,看到碗花已经坐在了炕沿边上,拍着小鹞子,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小鹞子和小花小果,虽然都醒了,但立刻明白没有什么事,躺下又睡了。
霍通一边双手合十,赔礼道歉着,一边红着脸说:“我,我,我是想,是想……”
“哎呀我的妈呀,咋变成了结巴了?”神医大婶笑着问。
“说不出来了?真没用!”巧丽白了霍通一眼。
“那,那我就说了。”霍通和巧丽已经心意相通了,别人看着他得到巧丽的白眼了,他却感觉到巧丽在鼓励他。立刻有了信心,一拍大腿,就开始说了:“咱们的衣食住处已经解决了,山庄那里可能还在盖房子,雨龙大哥和少安哥都不在,三儿也跟咱们在这里,山庄还剩张开带着姐妹们盖房子,又没有请什么师傅,估计到现在也弄不出什么名堂,咱们好了,也得帮帮他们吧!”
霍通话音一落,立刻得到了赞许,邢三儿自然不用说了,那是亲戚,只能偷偷地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神医两口子点头,不住地夸奖霍通,这孩子有情有义。钱广和碗花也同样是一种心情,在那里吃喝了三四天,那里的条件他们最清楚,早就想跟雨龙大哥商量,把山庄再扩大,就是事儿赶在这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没想到霍通却想在了前面。
莫铁匠望着自己未来的女婿,孺子可教呀,非常满意,点着头,微笑着说:“很好,咱就是要学会为别人着想。明天,明天一大早,你跟三儿,哦,把巧丽也带上,去山庄看看,需要我们的时候,咱们都上去,不需要我们,你们就留下来帮上一段时间,盖房,霍通现在已经不是二把刀了,妥妥地熟手,肯定能用得着。好了,你们三个放心去,这里有我们,没事!”
碗花看了看钱广,轻声说:“要不,我明天也上去看看吧,能帮灵儿姐和槿花姐一点就帮一点,何况,槿花姐曾经说过,以后要把她身边的湘竹和黄菊拆开,有一个跟着自己就行了,慢慢长大了,都得独立门户,嫁人过自己的日子,那里现在住房紧张,人又多,而我们这里一旦再次开张,肯定紧张起来,不如把范村和湘竹黄菊其中的一个要过来,让他们在客栈帮忙,也算为山庄分担一点。你看行吗?”最后这句“你看行吗”极其温柔,当时就让钱广掉下了眼泪。
原来,几年前碗花逃离王府,流落到此,被钱广救了,两个人慢慢心声爱意,可碗花知道王府势力大,迟早会找上门来,为了钱广和小鹞子的安危,一直压抑着,根本不跟钱广好言好语,有时候甚至会故意恶语相加。
度尽劫波,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碗花再也不会顾及什么王府了。而且经过一年多的分别,对钱广的思念可以说与日俱增,现在终于在一起了,而且还是眼见着以后幸福的日子就来了。这温柔一问,犹如涓涓细流,丝丝入扣,一下子就击中了钱广内心最柔然的地方。
“如何不行,如果没有雨龙大哥,咱们别说这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估计连命都会没有的。去吧,家里头你尽管放心。”钱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这时候,小鹞子突然说了一句话:“我也跟妈妈去山庄。”原来,小家伙早就醒了,一直睁着眼,老老实实地听大人们说话。
“好儿子,妈妈就去帮几天忙,不能带着你。我们小鹞子长大了,该上学读书了,明天,你们秀才老师的私塾正式开张,怎么?你不想上学,就想跟着妈妈的屁股后面玩耍吗?”碗花一把搂住小鹞子,一边拍着,一边摇着,一边说给他听。
小鹞子经过一年的等待,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了碗花妈妈。在这一年里,每当他想妈妈的时候,钱广经常给他讲道理,总是一边憧憬着未来,一边告诉他许多与他年龄不符的道理。这让小鹞子慢慢地懂得了许多不是他这个年龄才能懂的道理。
小鹞子偷眼看了看众人,突然从碗花的怀里挣脱出来,嘴里答应着:“不去就不去,我听妈妈的话。”然后从炕上滚了两个滚,滚到了炕里边,把头埋在铺盖上,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此,我们早点散去,明日早起,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乃一介书生,没有什么大用,一定把大伙儿送过来的孩子们教好。”落地秀才看到大伙儿说的都落实了,也站起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众人怀着幸福的心情,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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