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雾霾抵达泰山

楼前居家养老院内，做操的人已经开始聚集了，我还没有捋顺思路今天写啥。

昨天中午，一场雾霾抵达泰山，傍晚的时候，已经很重了，霾的到来，显然影响了长城夜市的生意，摆摊的比食客还多，这样类似扬尘的环境，再好的食物，也难入口哇。

路边上一个摊位，我和老韩开始散步的时候，有两个人在吃饭，回来的时候，食客已走，其他桌子上的餐具一动没动。摊主在餐车后边看手机，餐车上的食材，暴露在空气中……这，有法吃吗？

今天早晨，霾走了，但空中还是不够清亮。老韩说，昨天早晨，河北那边就起来了，看来霾从河北来到山东，用了大约半天的时间。

“河北好，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那里商业气息浓厚，手工作坊很多，都成规模了。咱们这边就差得太多，哪里有什么产业啊？”老韩很兴奋，他喜欢看外边的世界，他看了外边的世界，再说给我听，我自然欢喜得很，屁颠屁颠地紧跟着人家。

我给老韩汇报，“小区东门的早餐车有三天没来，可能是因为有检查市容市貌的。”老韩说，“也可能是人家家里有事。”

“过驾院小学门口，一拉溜儿十六棵紫叶李，我昨天数的，现在都开花了。前段时间咱俩过来，天黑略略的，看不清。”这时候天蒙蒙亮，可以看见紫叶李白色的花树。

御驾新苑门口是一个早市，现在有好多餐车，我还是选择给儿子做个杂粮煎饼，加里脊，七块五。那个女人舀了一勺糊子，倒在鏊子上，摊开，成型后，打开一颗鸡蛋，摊开在煎饼上，加土豆丝、里脊，再加酱、辣椒、脆饼、生菜，叠好，从中间截开，先放进纸包，然后套上个塑料袋，递给我。

杂粮煎饼里加的里脊，实际上是鸡胸肉，有一次，我等她做煎饼，闲聊的时候，她告诉我的。

这个早市，没有摊位，直接摆在路上，到七点就收摊。“到七点收摊”，也是听卖杂粮煎饼的女人说的。

榆钱、荠菜、蒲公英等野菜已经摆上了，榆钱四块，荠菜四块，老韩说不贵，才下来。榆钱是才下来，荠菜下来好久了，很多天以前我问过，也是四块钱一斤。我们没买，对这些野味，小时候好像是吃过的，但是没有任何印象，现在也提不起任何兴趣来吃。

又到了长城夜市这儿，前些天，我们早晨过来的时候，这里很脏，垃圾箱都满满的，地上到处是一次性的杯子、碗，没有吃完的食物；今天却出奇得干净，老韩以为是风大刮跑了。我们继续往北走，见有两个妇女正拉着带轮子的大垃圾箱打扫卫生。一个拉着一个垃圾箱往南走，另一个想一起拉两个垃圾箱往东走，因为有个斜坡，她拉不动，只好放下右手里的那个。

“这里最该建一个厕所。”老韩说。

天亮了，泰山还是一个模糊的形状。霾虽然过去了，但还是留下一小截“尾巴”，让泰山慢慢消化。

2023年3月23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