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号包厢时,门未关紧,里面传来阵阵骚动声,声音极大,脚步凌乱,有人骂,有人吼,还有人惊声尖叫,听声音,应该是许丹和田甜被人打了。
江念晨哥哥徐天成以前也是做娱乐的,耳濡目染,她对有些事并不陌生,更知道在这种场所,就是一个绝对的男权世界,有些事情见多了不怪,处变自然不惊。
只是,凄叫声越来越大,江念晨听着不对,她知道有些男人有特殊癖好,而且吴明本是想招惹自己,徐丹和田甜不过被自己连累,这么想着,便管不住自己的腿了。
江念晨闯进包厢的时候,徐丹赤裸上身被赵姓投资商骑在身下,胸前被烟头烫的地方还冒着青烟,田甜跪在吴明跟前,嘴角正在流血,血珠子一滴一滴落在猩红的地毯上,还没淌干净,吴明的手掌就又以迅疾的速度,再一次毫不留情来,“啪”的一声脆响,无处可躲, 眼看男人蒲扇似的巴掌又要落下来,江念晨脑袋一热,想都没想拿起桌上水杯就泼了过去。
吴明本就恼怒江念晨先前不识抬举,扫她面子,现在正在尽头之上,又被江念晨突然泼了一脸茶水,虽然水温不热,但在众人面前却是颜面尽失,顿时恼羞成怒,拽着江念晨头发,挥手就是一掌。
江念晨不是第一次挨耳光,但那人即使在盛怒之下也不曾这般毒辣,半边脸像被剃刀刮了一样,脸皮滚烫,眼睛也火辣辣的疼,几乎要流出眼泪,当第二个个耳光招呼到她右脸上的时候,她几乎怀疑自己会失聪。耳朵嗡嗡响个不停,好像灌进去无数只蜜蜂。嘴角震裂,牙齿蹭破了口腔,满嘴腥甜的味道。
胡经理也闻风赶了过来,看见这混乱不堪的局面,眉头微皱,但还是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笑道:"吴总,都是些小姑娘,如果不懂事再换几个就是,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
吴明大概喝了不少酒,况且又占着理,这回丝毫不买胡经理的面子,慢悠悠说道:"我说老胡,你这里的小姐真是好本事!一个拿着我钱不干活,一个对我请的客人泼酒,这个姓江的更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让她伺候她给我装逼,老子不用她伺候,她进来砸场子,你是瞧我不起,还是你平时太怜香惜玉,惯得她们这么无法无天,一点规矩都没有?”
以吴明的地位自然不敢招惹忆江南的老板,但胡军一个小小酒店经理的也不会轻易得罪吴明这尊煞神,况且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吴明行为虽然禽兽,却是按规矩来办事,反倒是她们三个,既然接了客,却敢拿酒泼客人或是不愿满足客人要求,才叫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是这一行大忌,尤其是江念晨冒冒失失闯进包厢充什么大侠,上演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幼稚行为,别说在客人面前无法交代,就是忆江南老板在这儿也说不过去。
胡经理想了想,先抱拳说道:"吴总,让几个几个臭丫头败兴,全是胡某管教不严,胡某这里先行赔罪了。"
然后又指着徐丹和田甜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今天若不能让两位老总心满意足,明日你们就自己去阿虎那里领罚。"
胡军此话一出,徐丹和田甜顿时都脸无血色,江念晨入职虽短,也隐隐知道凡是在包厢肯陪酒的服务员薪酬都高得令人咋舌,但同时协议也极为苛刻,责罚手段更是忍不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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