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2日
开灯心语《何为长明灯》感悟
浙江临海俞慧莉
感恩老朋友分享了一个公益疗愈课程,感恩先生放下手头工作陪我来回驱车两个多小时,感恩从人间天堂——杭州远道而来的两位明师指点,课程结束后,我竟然一身轻松。
虽然我只是在课堂上提了一个问题,老师现场答疑风趣幽默,任何大问题都可以用听后不会忘的小故事来让人豁然开朗,虽然老师年纪轻轻,但专业知识相当强,也非常有经验,能一眼洞察出深藏在我心底的秘密,她说凡是你内心越不敢面对的,越要深挖,挖得越透彻越好,扒开,释放,才能最终疗愈。
听说大师级的疗愈师做个案要5000元一小时,原来在临海市心理协会公益课程上也听到老师提起过有些高端的心理咨询师,需要5000元一小时的高价位,当时听了,我很反感,像我们这些得了抑郁症的人,本人痛苦,家属痛苦,他们竟然还收取这么高的费用不是在他们伤口上撒盐吗?现在想想,对于那些年收入百万千万的人,如果过得很痛苦,甚至不想活,给个5000元一小时,真能让他们重塑信心,也是在牛背上拔跟毛而已嘛!值得的。求助者心甘情愿付出,心理咨询师有能力赚这钱,无可非议。
但如果有人说让我给她5000元一小时,让我彻底康复,永不复发,我也不愿意付这钱,我不是葛朗台,不是铁公鸡,也不是付不起,只是我觉得我没必要花这么高的费用让自己结束苦难,我觉得我完全可以靠自己来彻底疗愈我自己,与周弘老师今天的开灯心语《何为长明灯》不谋而合,享受苦难,才是长明灯。
而且大部分人是付不起这5000元一小时的费用的,如果我真能靠自己把自己疗愈了,我就可以帮助别人也走出困境,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时,我一定免费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这次陷入抑郁低谷期周期比较长,应该是从2019年6月参加全国社会工作师职业水平考试前期就开始了,2018因其中一门仅仅1分之差,没能通过考试。那时心态还挺好的,觉得说明自己基础知识不够扎实,还没有具备社会工作师的能力,仍需继续学习。但当2019年考试开始报名时,我又犹豫了,我很害怕自己再次通不过。在朋友的鼓励下,又报上了。但是考试时间越临近,我越紧张,这一次,一定得过,不得不过!我给自己下了死命令,结果陷入了与1998年参加大专自学考试雷同的考前恐惧症怪圈,当年我也是给自己下了死命令,在我同学23岁大学毕业前,我必须完成所有的大专自学考试科目,结果,欲速则不达,每晚看书到深夜,非常想睡却不让自己睡,到最后出现了严重的睡眠障碍,彻底病倒。所以我爸爸知道我在四十多岁这个年纪还参加考试是非常反对的。
6月考试那一天,正好是爸爸从重庆回临海的那一天,我故意说要加班接不了他,让先生去了。8月份,我的成绩出来了,竟然还可以算是高分通过,但我的内心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在女儿面前失态地瘫坐在地大哭起来。女儿很淡定,有时候我们的角色经常是互换的,她像妈妈,我倒像是个不懂事的女儿,她安慰我对自己要求不要太高,不要把自己过得这么累。
爸爸是因为手痛在重庆看遍所有医院名医无果后回临海看偏方的,但是试遍了所有偏方都没用,因为敷中药很麻烦,弄得衣服身上地上全是粉末,两人原本在微信里说不停的,结果爸爸把这一团糟的不良情绪转化到了妈妈身上,怪妈妈不陪他回临海,甚至连续整月甚至数月都不跟妈妈说一句话,其实妈妈是想为忙碌的哥嫂分担一些,只要爸爸回重庆,她就可以两者兼顾都照顾得到,但是爸爸就是不肯回去。
在台州医院再次听到像重庆医院医生所说:只能慢慢调节,坚持按摩康复,慢慢恢复,有好的可能,也有僵化的可能,爸爸是彻底死心了。
我每晚要给爸爸按摩半小时,雷打不动,但每周五晚要开义工学习会,周六晚有禅舞分享会,有时等不到我回来爸爸就要睡觉了,爸爸每天从大清早开始在我面前说妈妈的不是,哥嫂的不是,让我听了很反感也很烦燥,我说妈妈、哥嫂和我对目前的生活状态都很满意了,我们小时候那么穷,现在你们不用干活每个月就能领好几千退休金,吃不完用不完,不已经是天堂了吗?为什么就你总是那么不开心,总是那么不知足?要想想,为什么你看别人都是问题,我却没觉得他们有问题,说明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爸爸生气了,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错了,我就想做个孤独人,我就想住山上角落去,做人实在没意思,甚至咬牙切齿地说想去跳河死了算了,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爸爸是个很自觉的人,他觉得给我添麻烦了,拒绝按摩,要一个人回自己家去住。看着他一个人佝偻着身子在家就着豆腐乳吃饭的背影,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当年帅气的穿着军装的意气奋发的爸爸,这么快就老成这样了。我一边排斥他带给我的负能量,想去跳禅舞透透气,一边又觉得陪爸爸的时间陪一天少一天了,不能光顾自己享乐,在孝道与让自己快乐之间,我选择了孝道,爸爸不开心,女儿有什么资格去舞乐开心?
爸爸很自觉,内裤坚持要自己洗,我夺过来后,泪目了,全是补丁,而且妈妈不在家,是他自己戴着老花眼镜一针一针缝上去的,裤腰的松紧带也松了,我说这样的还穿?扔掉!你又不是没钱,让自己过得这么苦干嘛!你舍不得买,我给你买!
你不要买,你买的我穿不习惯,要买我自己会买,这旧的穿着舒服,穿在里面别人又看不见。
你不是一直骂妈妈过度节约,其实你自己不是一样?
爸爸如此节俭,先生挣钱如此辛苦,让我突然间不敢花钱了,爸爸如果知道我还给别人捐钱,他会心疼成啥样?这段时间,我突然觉得花钱都是罪过,能不买的就都不买了。
昨晚凌晨三点再次醒来,与先生作了一次很深层次的沟通,又释放了好多,但有些话我还是不敢跟他讲,因为怕破坏我在他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就像《房思琪初恋乐园》的作者林奕含那样,她说,别人以为我是一杯鲜艳亮丽的果汁,其实我是一碗馊了的浓汤。颜值如此高又是满分学霸的她,还是觉得自己很龌龊,如此贬低自己。所以让我再次想到了女童保护课程的重要性,在被性侵后该怎么办这一节里就说到即使遭遇了性侵害,你们依然像以前一样可爱,与别的小朋友一样。一定要记住: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坏人。
我知道,从1月10日开始,我开始从抑郁状态转向躁狂状态了,因为从1998年开始,只要我在躁狂状态时期,必定在这个时间点醒来,分秒不差。经过多年的经验积累,我知道我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自己太激动了。曾经最疯狂做过的事是把老爷殿里供佛的架子全部翻倒砸烂,用脚硬生生踢坏老爷殿的不锈钢大门,可见躁狂起来的力量该有多大,还有一年为了让警察惩罚那个闯了红灯还骂我“烂婊子”的漂亮贵妇,在台州府路与崇和路十字路口拦停了所有的车辆并跳上汽车用脚跺坏了汽车顶,当时先生出差,我被妯娌带回家后吃了8颗粒还睡不着,头痛欲裂,又吃下8颗,吐了一床。事隔多月后,无意间知道了当时为此还赔了1200元,我就发誓今后再也不能如此冲动了。
慢下来,慢下来,听听音乐,让自己脚步慢下来,让自己的语速慢下来,可以一个人在家跳跳禅舞,享受最安逸的当下。
虽然明知还会复发,但我坚绝不会去花高价请疗愈师给我做个案,因为我坚信我自己可以疗愈我自己,而且我真的有点变态地非常享受这个发病的过程,因为现在的我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再次感受到在抑郁状态下的痛苦程度,让我可以更能切身体会到其他郁友的痛苦,更能感同深受。
我不是神,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愿先爱好自己,爱满自溢,在我能力范围内帮助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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