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小年、南小年,对于我家来说,都是重要的节日。我们这一大家子,在北方生活了22年,又返回南方,北方小年的味道与南方小年的习俗,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我家特殊的过小年方式,北南小年均要过,南北小年同样重要。
昨天腊月23,先过北方小年,我们五兄妹更习惯了北小年的味道。在那个吃不饱的年代,吃本来就是生活中最重要的内容,过小年就意味着拉开了过年吃的序幕。忙碌了一年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准备年货,腊月23过小年时,我不记得特定吃什么了,炸油糕还是吃饺子?关键是,准备工作走到了哪个环节。压粉条、炸油糕、炸油节子麻花、炒瓜子大豆、蒸包子馒头、炸肉剁饺子馅,每天安排一项,到了哪个环节,均有好吃的。村子里,有些东西是共用的,比如椿黄米糕的对子,压土豆粉的饸烙槽,做豆腐的作坊。需要合作的事,就近的几家,约到了碾子、对子就安排炸油糕,约到了饸烙槽就压粉条。大家默契地基本上在腊月26、27左右,完成了上述年货的准备,28-29就该大扫除了。每一家均只有一间房子,炸、蒸、炒过后,屋子里满是油的气味、灰尘的气味。北方的冬天一般总是阳光明媚,将家中物件全搬到院子中,将墙面彻底粉刷一遍,算完成了年前最后一道准备工序,其它的贴对联、贴年画,贴窗花,就是很简单的小事了。
不过,我父亲是一个非常讲究吃的美食家,小年一般不会简单对付过去。正是准备过年物资的时候,北方人不管什么食材,做成一人一大碗烩菜,或许单吃油糕配上白糖也是一餐。我们家不一样,除非是吃饺子,如果炸油糕,也会配上新炸出来的肉圆再回焖一下,清炒的萝卜丝、拨丝土豆等,反正一定要4个、6个甚至更多的碟子、碗。父亲总是喜欢精美的小炒、并摆放在碟子里,北方人就嫌我们家吃东西即矫情、花哨,又不实在。父亲在那个时代、那样的条件下讲究在吃上的仪式感,是很不容易的。
今年的北方小年,照样要过。陪妈妈的人员依然较少,外地工作的还没有回来。大姐早早从外地赶来过年,今天在处理从乡下搞回的土猪肉、牛肉,做了许多传统的炸大块肉,准备一大家子过年时吃,今晚我们也顺便吃了点。不过大家已经对肉菜不再敏感,倒是乡里来的甜酒,格外招人稀罕,举杯欢庆,也是欢欢喜喜。
今天是腊月24的南小年,也是需要重视的。我们这一大家子,回到南方,找了南方的女婿、媳妇,再生了南方的儿女,加上南方的生活环境与氛围,南方小年也成了团聚的日子。然而坐在一起,大家都在回忆儿时的小年味道,北小年、南小年似乎均停留在了儿时。老公早早在门口贴对联,我问他,这是南方的习惯吗?他说是他创造的习惯,预示过年的开启。至于吃什么?老公说随便。
昨天北方朋友圈相互祝福,今天南方朋友圈又是一轮,让我觉得小年的时光特别悠长。现在的小年,也是一个序幕,阶段休息状态的序幕。是忙碌了一年,可以进入阶段休息的信号。除非一些特殊部门,许多单位、机构、公司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安排放假、回家调休了,更多的一句话是:过年后再说吧!
是啊,过小年,一年就基本进入尾声。安下心来享受生活,有什么事年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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