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高中同学,她女儿上初二。为了陪读,她辞去了工作成为了一位全职妈妈,不仅如此,她还制定了一份详细的陪读计划。
比如,每天5点15起床做早饭,周一到周五7点15送孩子上学,回到家自学两小时孩子今天的课程,周末则陪孩子一起上辅导班。简单概括起来,就是孩子学什么,她就学什么,孩子会的她必须会,孩子不会的她不会也得会。
我很不理解,问她“你这样是为了跟你孩子一起考大学吗?”
她坦然地笑着,说“不考,但是如果我能学得好,就说明她也能学得好!反正闲着,学会了我还能辅导她。”
我一下子愣住了,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而且我突然感受到她的这番话似乎契合整个中华民族的性格,甚至能在传统的神话故事中都能找到这样的性格“原型”:
远古时代,神话总是寄予了人们的美好诉求,要么宏大,要么悲壮。宏大者,像女娲。余秋雨先生说,世道经常会走到崩溃的边缘。确实,让快破碎的世道加速瓦解是迅速的,但是炼石补天确是难的,女娲就是这样一个救世者。
补,是中国人的传统,也是基本逻辑,东西坏了要补,错了漏了也要补,只是这补,又是多么的艰难与迫切。
再看夸父,从未停止奔跑,艰苦与兴奋的博弈,哪怕为这场博弈失去生命也毫不在乎,只为消除心中的疑惑,悲壮却又伟大。
也许在每一位陪读妈妈的眼中,孩子成长过程中知识的“漏洞”,该由她们去补。用女娲的仁慈细致和夸父的追逐不懈为孩子的未来铺一条康庄大道,才是她们生命的意义。
到底是可悲还是可敬?可能也就四个字,冷暖自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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