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庄庄
没学画画前的涂鸦
好些日子记不起来做的梦。记不住，不代表没有做梦。我有点羡慕安山每日能把梦记住并转成文字了，夜间的精彩纷呈也不是每个人想有就有的，你必须神经衰弱一点，它才会青睐于你。
可能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昨儿早晨被某人叫醒，说是快七点了。被人叫醒，对我来说从小到大破天荒第一次，了不起被闹钟叫醒，而被闹钟闹醒的次数也是寥寥。
被叫醒，意味着我正在持续发展的梦被强制性中断了。
梦中，一户人家正在酿酒。素日里我不大主动搭讪旁人，因觉得酿酒是个新鲜事，好奇心浓郁，竟径直走到那户人家门口。
地上铺着竹篾做的席子，几堆玉米高粱小麦热气腾腾，散发出淀粉特有的香气。一个女孩子拿着长长的器具将它们推开，推至薄薄的一层以便散热。原来真是粮食酿的酒，不像外面疯传的全部是勾兑酒，酒厂门口故意堆一点高粱残渣，好掩人耳目。
正思索着，席子上玉米、高粱、小麦变成了晒干的橘子皮，黄褐色。从门槛的光影里又走出来一个女孩，端着簸箕，我定睛一看，簸箕里尽是一些白的萝卜皮、芹菜根须，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叶子和茎。她不说我也知道，这些发酵后都会酿出酒来，是我如何也想不到的原材料。
两个女孩的母亲、父亲都在忙碌着。见我饶有兴趣，女孩母亲拉我的手热情地介绍。猛然听见声响，我抬头，看见帷幔上有酒水不停渗出来，清清亮亮，酒香四溢。
我说没做过白酒，但做过甜酒呢。用安琪的酒曲做的，很成功，味道也不错。
听到这句，女孩母亲松开我的手，脸上的笑容凝固，逐渐消失，变得一脸漠然。我不知所措，哪句话说错了吗？
潜意识我想到父亲，轻声说父亲肠胃不舒服，加上股骨头做手术后，已经彻底戒了酒，不然我还会给他打酒的……
梦做到这里，那个人进来叫醒了我。
一边是梦境，一边是现实。
依稀记得昨夜雨骤风急，我爬起来去关另一个房间的窗，发现室内室外几乎没有温差，摸到遥控便关了空调，这个梦就是关窗之后开始的。是因为哗啦啦的雨，都变成了梦里的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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