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第一束阳光,在拉开窗帘的瞬间,洒满房间。远处错落在云雾里的建筑,若隐若现。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不太烫,口感正好。感受到阳光抚摸在皮肤上的触感,在这个初冬的早上,我开始回忆起一些有些并不算久远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梦中惊醒了。原来离开那么久的人还是有如此大的破坏力,连在梦中都不肯放过。和无数的开始一样开始,和无数的结束一样结束。只是开始于我夺人所爱,结束于我的爱被人所夺。第一次见面时二零零八的初冬吧,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晃在我眼前的两个绳结,那是她衣服上特有的。一上一下的摆动,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那时候我十八岁,年轻是上帝赋予我们最美好的礼物。我们肆意挥霍毫不节制,以为未来还有大把美好时光。读高二的时候在我们那个小县城这所著名的重点高中里,因为每次的作文高占榜首而名声鹊起。女生写的纸条,每次放假都能收罗一书包,因为经常读我的纸条,让我读初中的妹妹语文作文竟然有了巨大的进步,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沉浸在这种虚假的崇拜里,以为未来的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一切都唾手可及,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那对绳结。
她并不算苗条,也不算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但是在她身上我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也许她满足了我这个青涩少年对女性的所有想象,直白点说,她解放了我的右手。
她每次从我班门口经过都能惊起我内心里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激烈程度不亚于核爆。
在我们的高中里,她所在的班级是传说一样的存在,这个班级只有三十人,每个人都是学校出类拔萃的学生。所以很少有人敢在下课或者放学的时候去他们班级所在的区域活动,因为我们都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禁区。不,不是不允许,是没有人会,因为下课的时候那边竟然比上海还安静,因为上课还有老师的声音,下课反而死一般的寂静,黑森森的门口隐隐透着杀气。
我们之所以从来不去那边打闹,我后来分析过,因为智商压制,是的,没错。因为我们觉得那篇区域是高智商的领地,而我们都对自己的智商并没有那么的有信心。
在那段时间里,我学会了尾随,学会了偷窥,也许每个人都有不能明说的偷窥欲。我知道每天晚上九点半左右,她会和她最好的朋友从回字形走廊的西面楼梯下楼,然后出门后从梧桐路穿过教学楼后面的一段走廊到宿舍。之所以我对她的路径这么熟悉,都是我长时间社(tou)会(tou)调(wei)查(sui)的结果。我自信以我的反侦查能力,肯定不会被发现。其实后来我得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瞒过她,当然,这些都是我当时所不知道的。我为什么现在会知道?因为她的好朋友在许久之后成我女朋友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当年那些幼稚可笑的事情,是人家多年笑谈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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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年,在我所谓的难忘青春里,都有着操蛋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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