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开场,就是两人在家偷情的场景。过程中,女主听到楼下有人按下门,两人便在房间内等待,直到没有响动后,情人再出去。
这里有一条明线,就是关于偷情双方讨论刚刚是否真的有人进来。情人说一定是女主听错了,这个点根本不会有人回来,要是有,也可能是佣人。女主说佣人一般情况下不会进来,但如果是她的丈夫进来了,他也不会只在楼下的客厅待着,一定会上来看她。所以这里留下了两个悬念——到底是听错了还是真的有人进来?如果有人进来,那是谁进来了呢?这个悬念,吸引读者继续往下读。
接下来,小说开始交代女主的身世,交代女主偷情的动机和原因。身世先从交代她的家庭开始,她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母亲是如何影响自己的性格和选择的。接下来叙事回归女主,作者继续交代女主是如何变成慢慢变成漂亮的剩女,最后在周遭的世俗压力下,以及女主与不漂亮的妹妹的攀比心作祟下,她如何快速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最后她跟随丈夫来到香港,邂逅了小说开场的偷情对象……
对于女主,毛姆没有用任何直接描写性格的词汇,直率、自负、热情……而是通过一些小的事件,描绘女主对这些事件的看法,她的心理活动,她的行为举止,毛姆不会明说,他只会让你自己脑补任务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人是复杂的,如果我们只是用简单的词汇去概括,人物就会变得片面,失去活力。
这里摘录一段毛姆描写夫妻关系的那种不和谐,大家就能充分站在女主的角度去体会这个故事,至于女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毛姆将审判权交给了读者:
吉蒂生性活泼,她愿意和人一整天地聊天,天天都笑口常开。沃尔特的缄默令她感到不安。她跟他聊一些闲话,他那边有时连话茬也不接,这使她有些恼火。她的这些话固然不需要回答,可是回答一下总让人心里觉得束缚一些。如果天在下雨,她会说,“这雨下得跟瓢泼似的。”她喜欢叫他附和上一句:“是的,这雨下得可真大啊。”可他呢,还是沉默着。有的时候,她真想使劲地摇晃摇晃他。
我们读完上面这段,接下来再看吉蒂的情人是如何和她谈笑风生的,大部分读者自然就会理解女主为什么偷情。但偷情的结果是什么,这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也是前期的主线,它会吸引读者继续往下看。或许这就是毛姆讲故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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