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的教学楼翻新了,两个最标志性的建筑不见了。
一个是操场东面的联合体育器械,这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大型滑梯。集中了单杠,双杠等各种体育器械。
最特别的地方,是那几根直上直下的铁竿子。类似于消防队快速出警时,从高楼层下到一楼的滑竿。
东门外往东(二)再也回不去的校园,再也回不去的少年时代这里是班里男生的最爱。到了课间休息,或者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全班男生都会聚集在这里,玩逮人的游戏。
几十个男生聚在这个大铁架子上,奔走攀爬,即使不被逮到,脚落地也算输。
差不多三层楼高的高度,我们在光溜溜的铁杆子上,自由上下,甚至在铁干子之间,来回切换。
那些年,班里每个男生在联合体育器械上都有自己的绝活,或能像杂技演员走钢丝一样,在一根长长的横杠上自由奔跑;或能像长臂猿一样,仅凭双手在两个铁架子间摇摆移动自己的身体。
东门外往东(二)再也回不去的校园,再也回不去的少年时代当然,如果家长现场看到我们的动作,可能会当场昏倒。但当时的冰冷的联合体育器械,却是每个男生心中最快乐、最温暖的去处。
可能实在担心这个大铁架子太过危险,后来的校长就把它拆了。引得我们这些老同学扼腕叹息“真是仔卖爷田,心不疼!”
学校门卫旁边的水房也被拆掉了。记得那里面有个大锅炉,很多带饭的同学,会把饭盒放在那上面。
水房是学校里唯一的水源地。初三的时候,我们班搬到了教学楼的最高点——四楼。
那时候班里男生有个习惯,谁有个头疼脑热、跑肚拉稀吃药的时候,会在四楼教室里先把要片含进嘴里。
然后,冲向一楼门卫的水房,嘴对着自来水管借一口水,把药咽下去。
少年顽劣的心性,把吃药都当成了游戏。当然最惨的时候是,跑到一楼发现水房停水。只好咬咬牙,把嘴里快要含化了的苦药片一口烟下去。
东门外往东(二)再也回不去的校园,再也回不去的少年时代毕业多年后,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还会常常潜回校园。像上学时一样,晚上从教学楼的外楼梯爬到楼顶,甚至会背上去几瓶啤酒,望着熟悉的操场,缅怀少年的往事。
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实在按捺不住了,想进教学楼里看一看自己的教室,甚至是走廊,于是几个人就从顶楼的窗户溜了进去。
东门外往东(二)再也回不去的校园,再也回不去的少年时代学生们正在上晚自习,望着一张张青春又青涩的面容;听着朗朗的读书声,咏颂着熟悉的课文,我们几个心中感慨万千!
“你们几位找谁?”,一个男老师模样的人问我们。
我心里一惊,光顾着感慨了。几个成年人,晚自习时间在学校的走廊里游走,还东张西望,交头接耳地品头论足,确实也太乍眼了。
“没什么,我们来看看学生们上课。”身边的阿浩同学镇定的说,都没怎么正眼瞅他。
我这时才发现,和我一起进来的三个哥们儿当中,阿浩和小崔是名副其实的人民教师。而且已经在教育系统摸爬滚打了一些年头了,对教育系统的制度,规矩,人脉都门儿清。
剩下一个赵老大,虽然不是老师,但一直都是以吹牛见长!他最大的特点是,吹牛说出的话自己都相信。
“校领导就你一个人值班儿啊?”、“范校长没在学校吗?”范校长时任27中学一把校长,他们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听起来对学校的情况了如指掌,从容淡定之中又透着那么一股高高在上的驾势。
这位男老师是27中学的现任副校长,小崔和阿浩应该是把他认出来了。当时教育系统正在抓学生补课问题,他们几个大言不惭地讲话,俨然就是教育局来明察暗访的领导。
这位实在的副校长显然是蒙了,恭恭敬敬地介绍学校情况,却不敢开口问我们的身份,也不敢问是如何进来的。最后,还一再邀请我们去办公室坐坐,喝点茶。
“今天就算了,我们还得再走走。”他们几个家伙坦然的说。
我们几个就是这样爬墙进的教学楼,又被副校长毕恭毕敬地送出了学校大门。
东门外往东(二)再也回不去的校园,再也回不去的少年时代出了学校大门,我们已经笑破了肚皮,在附近找了一家常去的烧烤摊儿喝酒,聊起今天的奇遇和少年的往事,真是忍俊不住。
想不到今天我们以这种方式故地重游。我们还像少年时代那般喜欢恶作剧,但我们无法挽留地长大成人了。
我们知道,我们的校园、我们的少年时代,是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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