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在我十一岁那一年发生了变化,我竟也开始嫌弃起自己,活成了当初自己最讨厌的人的样子。但是,如果我没有少那一条手臂该多好。
我十一岁那年,一日夜里,我睡的浅,感觉有人用手抵着我的额头,轻轻地揉了一揉,那手停在了我额头的淤青,碰到了伤口有点疼,禁不住蹙了蹙眉,那手赶忙挪了挪,离开了。我只以为是母亲来了。白日里朱枱椿和学堂其它的学童一起往我身上丢石子,我没有反抗,因着这朱枱椿的父亲对我父亲有恩,我不想让父亲为难,便没有告诉父亲,只说这额头的伤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得的,兴许是父亲将此事告诉了母亲,现下来看我,我不想她太过担忧,就一直睡着,过了许久见没了动静才睁开眼,未见其人,可这满室的桃花香倒是经久不散。翻了几个身,才又睡过去。
许久,又感觉额头一阵冰凉,像是在为我上药,这力度是大了些,我昏昏沉沉之中以为是梦,现已经是深夜,母亲此时不该会在此处,但是这独特桃花香却很是好闻,能够让人安心,仿佛很久之前我也曾遇过,贪婪地吸取着,那手却又是一重,正好落在我伤口,困意全无,乍醒。竟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坐于我的床边,她着一鹅黄色衣裙,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未施粉黛却浑然天成,美得像画里的的女子,不,画里的女子也比不得她一分。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神色竟比我还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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