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建州遛弯回来倚在床上开了第一篇文字。这样一来,除了因为鹏鹏没回来而没见到的群里面的六个高中挚友还有刘超,仔细一想,这几天见的朋友最早的结缘要追溯到小学了。换句话说,也算是老友了。将满二十说老友不知道有没有不合适,大可不计较了
老话说,“今日乐相乐,别后莫相忘”。细细想来,也只是刚上大学,也只是虚算二十,按理来说不该有“别后莫相忘”的思绪考虑,可如果把每一次因为学业的迁移变动当成节点的话,也不妨把这些称为离别多次的老友了。
不谈短暂的在老家的那半年,每一次学校级别的变动都是整个生活圈的变动。
小学升初中搬家一次,城南到城北;初中三年搬家一次,城北又到城南。虽说朝歌城可比弹丸,但城南城北的跨度置于十岁黄口,已算天翻地覆。自行车成了最主要的代步工具,一起上下学的人也成了话最多的人,可是话多似乎不是成为朋友的认证标准。那些和我一起蹬着车穿过城区回家的人,也好像只是在骑行的过程中把我视作缓解独行寂寞的陪同罢了。小孩子的深刻意义,似乎还是以“你住哪”为圆心来框框范围。没有同行者会把你当作倾诉秘密的树洞,他们假日的谋划,课后的安排,我永远也只是远远的听着。不是不问,是一两次被无视后的识趣。计划都未参与,更不要说行动的真正实施了。每个周一的早晨,也只是从他们的津津乐道中大致勾勒一下那些场景了吧。也不是抱怨,因为周末没有玩伴,妈妈可以加入她的安排,倘若没有这些安排,高中之前在同龄人中的出类拔萃也就无从谈起了。
朋友还是有的。在这段“车座上的时光”中话语相投的好友,果然还是没有受到空间的影响。尽管没有路上的同行和假日里的同游,可秘密还是说给他们听,快乐还是和他们双向给予。仲明,建州,宋家兄弟,正是那段时光最大的收获,也算是这篇文字灵感的激发者。有趣的是,在一起读书的日子中并没有感受到这些闪耀的光点。套用一个老套却又恰当的比喻,这就像是老茶吧,初不察味,唇齿留香。
故事继续发展。我到了鹤高。朝歌县城到淇滨区的十五公里,让三年中每次的相见都显得极其珍贵,幼时的小矛盾小脾气在距离的炮制之后变成了交流时更加亲密的催化剂。高中三年转乎即逝,一切的重心都落在了晚自习不太明亮的教室,以及那些扯着一群人的心上上下下的数字上。和原来朋友的联系也因为留校自习而屈指可数。除了刘超,李骞和鹏鹏他们六个人,实在找不出高中三年还有谁可以加上真正的“朋友”的头衔。这话可能说出来有点不合鹤高主流了,一个个的头埋在发不完写不完的卷子里,除了学习心得的交流,好多人似乎不在意情谊这个对我来说极其珍贵的主体。我不知道其他班级是怎么样的,也许他们没有23班这样拔尖的成绩,但或许没有我感受过的那种压抑吧。十几岁的年纪算是我最敏感最叛逆的时期了。晚自习八九点钟的样子,抬起头只有那个白色带点昏黄的电棒,黑板上的课堂任务或是没有擦净的板书,或许有时候还能对上聂总瞥进来的目光。当然不是说低头学习不对,那确实是当时的首要任务,可心里面对于这样的高压生活的思考,对未来的疑惑和憧憬,只能停格于聂总的鸡汤灌输和蓝图描绘。23班泱泱71个人,只有刘超我可以放心的和盘托出。可这个神经大条的典型理科男或许是没办法和我在这些虚妄的事情上有所共鸣。好在当时的我还算交际能力强,因为打球结识这几个铁杆子。只有在双周休息的周末,和苗根在草坪上促膝长谈,和鹏鹏在长椅上傻笑到天黑,和麟总说些共识的话题,听丁一和黄晨插科打诨,听东哥聊些略显“社会"的话头。老聂常说,高中同学是那些陪你度过人生最难的时候的人。现在回头看,实在不敢苟同了。尽管刚刚毕业两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高中那段压抑变态的高压生活绝对不会是人生中最难的时候的。而且好玩的事,除了刘超,真的不是那些和我坐在一个教室的人陪我熬过了那段时光。
高考揭榜像是宣判,对学生,对老师,对家长。这也同时说明我的好友列表要重新回归朝歌了。
到如今在青岛上学,休假回家说起来出去玩,想到的还是他们几个。我越发觉得他们是真正的配得上朋友这个词汇以及他真正的含义。
由”老友“说开去,这篇文字不会就此终结。等到大学毕业,再来给他续上下一个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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