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写给自己和那些参与自己成长的人。
文 坝上的风
我是七十年代未出生的。
听母亲说,我出生那会儿,正是八月秋收季节,家里人都在忙,我却顾不上那么多,急着要和家人见面,凑个热闹。我就这样呱呱坠地了。
老姨告诉我,那段时间可把大伙累坏了。父亲忙完田里的事,回家还要忙家里的事。老姨,也是舍下家里的活,从远地迀来照顾母亲和我。
在老家有,八月秋忙,秀女出场的说法。意思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平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秋忙时节,却要出来帮家人干活。你说我的出生是不是很忙。
出生很忙,长大更快。人们不也常说,有小不愁老吗。在父母呵护下,我从幼儿时呀呀学语,慢慢会爬会走,很快成长为一名儿童。也正式步入我的童年生活。
我的童年虽然贫困,但很快乐。
七十年代未,八十年代初,农村刚刚告别大集体生活,开始实行“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也就是俗称的“包产到户。”可在那个靠天吃饭的年代,仅靠几亩薄田生活,家里常年还是少吃没喝的。
五、六岁时的我正在长身体,可家中也没什么营养品,只能和家人一样吃正餐。说是正餐,但白面、大米是不常见的,偶尔吃顿白面,还得等家中来亲戚或过年过节才能吃到。
那时最常见的食物,就是国家救济的玉米面了。为了吃着顺口,看着舒服,母亲会在玉米面中加些糖精,并做成窝窝,或贴成锅贴。听母亲说,那时的我一顿能吃五、六块玉米面饼呢,就这还一天总喊着饿。
可能是营养不良,也可能是其它原因,我病了。我病的起因是,一天,大我两岁的姐姐在母亲做饭,她陪我玩时,发现我的嘴唇总流出血来,她帮我擦干,可不一会,又流了出来,姐就告诉了母亲。母亲也不懂,就将情况通知了在县城上班的舅舅。后来在舅舅等人帮助下,抓紧转到市附属医院就医。
经医生检查,我得的是血小板减少。听母亲说,幸亏来的早,迟几日就不好治了。治疗其间需输血,因我是O型血,亲属中只有母亲能匹配,所以母亲每天需要给我输大量血,几日下来,原本瘦弱的母亲,加上操劳,心急,就更显憔悴了。
孩子就是孩子,住院其间也忘不了玩。听父亲说,我住的医院正好对面是个动物园,在病房内就能看见里面的动物,那时我就一天吵吵着要看园里的猴子。是不是很淘气呀。
淘气是每个孩子的天性。淘气的我也能惹下祸来。有一年,老姨来家看望母亲,当时母亲在做针钱活,姨姨和母亲聊着天,我一个人在玩。不知怎么地,不小心把一根针扯成三段,其中一段扎在手的血管上,并顺着血液向里运行,这时老姨发现了,她手疾眼快摁住我胳膊上的大动脉,不让针向里运行,受到压力的血液向反方向运行起来,噗嗤一声,带着血液的那一小段针从针口处喷射出来。后来每当提起这件事,老姨还后怕呢。
人总在磕磕绊绊中成长,跌几次跤,受几次伤就长大了。到了会玩的年龄,家里没什么玩具,也没电视,就整天和村里的孩子,到处疯跑。我们在一起打过土仗,捅过马峰窝。掏过鸟蛋,偷过果园里还没熟透的果子。最淘气时,是把蜜蜂抓住,再把蜂屁股拔下来,把蜂蜜从肚子里挤出来。那时舍不得吃蜂蜜,就放在小瓶子里攒起来,等馋了时吃。由于整天在外面疯,衣服和鞋又破了。
儿时,一年要穿坏好几双鞋呢。只是苦了母亲,白天忙家里的事,晚上挫麻制线,纳鞋底。每次我都会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纳鞋底。只见母亲在厚厚的鞋底上,用一根锥子,用力地扎透,然后把麻线,放在锥子的钩针上,再用力拉回来,如此反复多次,每次拉绳,都会把手嘞出血印来。鞋终于做好了,高兴的穿上,并向伙伴们炫耀,看看我又穿新鞋了。母亲做的千层底步鞋真好,吸汗,舒服,不臭。
童年的故事还很多。每件都是满满的这感动。我的故事如此,你的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