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小河
小小凡说:“诗是把见到的情景表达出来。”她总是疑惑,那些美丽的辞藻是怎么写出来的,她为什么不会;她总是趴在阳台,看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这个世界她是不是主角,为什么只有自己的意识她能体会;她总趴在房间的角柜上,够那个自己够不到的高度。
快长大吧,长大就够着了。总是在努力够那层柜子的时候她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长的大点了,够到那个角柜了,知道了自己不是世界的主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识,突然地被抛在茫茫人海,微渺地看着日出日落,寻找自己生活的方向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方向。知道了“幼稚”这个词,学着例句的模样说出“你的那些想法好幼稚。”觉得自己更加长大了。
总是总是向着长大的方向去期待,长着长着又害怕着老去。遗忘了,现在的自己才是最值得期待。而年幼的那些想法,被我们说着幼稚,掩饰着自己对已经失去那种童真的眷恋,装模作样评判世事。长大的人的眼睛从此被蒙上无知,对世界另一个角度的无知。那一个角度是除自己以外的每一个人,年幼的,年老的,经历过你所未知的经历的人。
每一个孩子都是一个小小的梦,天马行空制造自己的世界,他们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有一个叫做童真的共同点。
曾结识一个每个网名都叫做童真的人,二三十岁,经营一家自己的小店,相貌一般,总把“朋友”挂在嘴上,“认识了就是朋友,改天请你吃饭。”“朋友不说这些,别客气。”“我把你们当作朋友啊,很高兴认识的是你们。”就连给店员发工资也会说,“都是朋友,不说这些钱”。被答应的饭局好像很少有人真的会来,认识的朋友偶尔来买些东西,这些朋友都觉得他“傻”,自己根本没把这人当回事。那些嘲笑他的,甚至看不起他的,觉得他还不配和自己做朋友。我想他一定不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总是热情、友好的对待那些人,很多人不习惯突如其来的热情,觉得不怀好意,赋予他满满的恶意。而他,只是还没抹去心里的童真。
记得小的时候,拉拉勾就是好朋友,下课放学上厕所,都被个小小的指头黏在一起。慢慢的,却变得越来越高门槛的接受朋友,聊的来、认识久、志趣相投,才得以冠名好朋友。我们学着别人的模样一点点长大,学着别人的模样,看着星座书,把自己的性格定格在千篇一律的辞藻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理会别人的世界,自己曾经的世界。蹲下来听听那些孩子说的话,他们眼中的世界是你已经想象不出来的,好好对待身边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你只是在以你的角度解答他的做法,何谈对错。
对童真抱以虔诚,是不忘了这个视角中的世界是没有正误的,而是平行于别人的世界,我们所不解的,嘲笑的,贴上标签的,只是太无知,无知于自己以外的另一个视角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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