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开盛夏
有人说,她很幸运。爱他如生命的老公,可爱的儿子,令人憧憬的工作,甚至连现在社会必不可少的婆媳问题都绕离她。
第一次讲这话给秦安听,他笑了笑“哦,那还是我更幸运,遇到你并拥有了你。”
她觉得,她也许是幸运的。即使人生的前半部是不幸的,那也是为了现在的幸福而走了那么长的路吧。
二十五岁以前,如果说有什么对于祁子忧最重要,那就是钱。有人说她是不折不扣的钱迷,这话也不假,但是她不偷不抢,最多也就是玩命了点,对自己公鸡了点。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恨不得掰成四十九小时过。认识祁子悠的人都知道她很忙,忙着挣钱,忙着攒钱,忙着存钱。朋友很郁闷,为什么那么拼呢?挣那么多钱干嘛啊?祁子悠的观点是,钱啊,钱谁不爱啊,多存点不是错的,万一哪一天我得癌症了急需钱呢?万一哪天我的亲友得癌症了继续钱呢?万一哪天你们得癌症了急需钱呢?朋友更郁闷了,你个死丫头一天不离癌症就睡不着觉啊。祁子悠无语O__O"…
总之,在遇到幸福前,她的人生围着钱转,钱却不围着她转,这是她人生最大的苦恼。刚毕业时,二十多的姑娘,一米八的身高,五官虽不精致却也深邃明朗,一头及腰的长发赶上挣钱的好时节就是一团乱麻,所以她给人的第一印象从不是美丽,最多也就是汉子一点。这也没办法,可是在经年里岁月也洗去了尘污,毕竟她是女人。
想想过去,祁子悠留下的只有一抹笑,抬得起嘴角却扬不起弧度。不过记忆太浅,因为她还在幸福中漫步,所以对于回忆从来不需深刻。
晚上下班回去,趁着时间还早把屋子又收拾了一遍。她有个习惯,当回忆重放躲不开的时候就去做些别的事,比如收拾屋子,比如打扫卫生,比如做做清洁,朋友挺佩服她,也感到无奈。听到车子熄火的声音时,她在做清扫的结尾工作,所以并不意外会被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在打扫,都是汗哎。”说着像为了证实什么似的她甩动些头发让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蒸发的汗水呈现在他面前。
“嗯,我也还没洗澡。”
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酥麻感“秦安,今天周三,我们要回去。”
“嗯……”
坐在车上,轻柔的音乐流淌在整个车厢内,看着旁边静静睡着的女人,手紧紧握着她的,似乎这样那些伤痛就不曾有过,那些回忆就不曾存在过。有时候,秦安挺恨自己的,恨那些伤害曾经存在,恨他没有及时出现,恨他错过了她的以前,抹不去那些凹陷。
“悠悠,我们到了。”轻轻推动着身边的人儿,看来真的是累着她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为她解开安全带轻轻在脸颊印上一吻。
脚刚落下就被一股小小的冲力给撞了一下,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她慢慢勾起嘴角。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嗯,妈妈也想斯宜。来,给妈妈看看斯宜是不是长大了。”刚想抱起孩子,却被一个声音给喝止了。
“不行!斯宜过来,爸爸抱。”
委屈的表情再也藏不住了“秦安!!!”
“宝贝,你太累了,等你休息够再抱哈,这小子又吃胖了,不知道妈又喂了他什么。”看着斯宜在丈夫怀里挣扎的小手,不知为何,噗的一声,笑意就止不住了。
“不难过了?不生气了?”
“不了不了……”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她极力的摇着头,伸手搂着丈夫的腰,将头埋进他的后备,听着斯宜大声叫着“妈妈羞羞……”她轻轻诉说着“不难过了,因为有你,不生气了,因为有你们。”不知道他听到没有,感觉到他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还没来得及看个究竟
“怎么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了,快进来吃饭。”
“好!”扬起笑脸,她走过抱着儿子的丈夫,像幸福前进。回过头,他们就站在那花开的盛夏里。
她想,她还是喜欢这花开的盛夏的。
二,时光流年
祁子悠,熟悉的人都知道,倔强,不喜欢与人深交,让人捉摸不透。认识的人会认为,乐观,喜欢与人交往,男女老少通吃。秦安觉得这就是一死撑的孩子。脆弱,孤独,守着自己的骄傲,不踏进别人的世界,也讲别人关在她的门外。
秦安说“祁子悠啊祁子悠,你怎么那么矛盾呢?”
这句话有点熟悉,让祁子悠想起了另一个人,吴雨。
那个深夜清秀的男子扯着对面女孩的脸颊“祁子悠啊祁子悠,你怎么那么倔强呢?”
可转眼,时光流年,有些人已经失去,有些人即使在却永远不在是经年的模样。
三,知了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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