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Jamie见面已经是好多时日前了,那时风刚刚有了秋天的味道,学府路的枫树只有一片树叶泛黄,刚好是我们捡来拍照的那片。教场中路的行道树撑起浓的化不开的绿荫。那天的阳光薄薄的,风还有点温柔。我们一路走,一路拍照,废弃的公交站台,有爬山虎的墙角,有蓝花楹的街角……我们似乎是想把这几年没一起拍的照片都补回来,就这样拍了一路。
今天走过那段路,先浮起在脑海的是那天捡到的那片黄叶和浓的化不开的树荫。我不记得那天我们在哪个店吃饭,点了什么佳肴,聊了什么话题。现在忽然发现我当时把你以及预知分别后的思念挂在那条路的树上,也许是怯懦去直接负荷情感重担,需要借助这些花枝树臂来替我撑腰。
18年分别后就没见面了,但我们之间的情谊却没有被时间冲淡,也许过了热烈的年纪,倒是更向往清淡的情谊。不煲电话粥了不代表已经从对方的记忆里消失了。反倒觉得已经在彼此的记忆里安顿,不需要透过口耳维系感情。每次走过那段路,想起自己安置在街角树杈上的旧景,就会浮起幸福的感觉,仿佛你就在街角看我。我想这份安慰是这些路边的树反哺给我的,那日我把情感安置在它们身上,现在它们反过来安慰我。
虽然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但是一直存在着一股奇妙的联系。在树与树之间,我与你之间,过去与现时之间。这股联系,是记忆的不断再生长,不管路旁的这些树是不是依然一片浓荫,就算是隆冬,走过那里我依然会觉得内心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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