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心里思量着:
“自己的这百十亩土地什么时候要是落到别人手里,我祖宗的脸面可让我给丢尽了。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余老爷是地主呢?能够瞒过别人,能瞒过东余村的人吗?不,瞒不过的的,他们的比老鹰的眼睛还厉害呢!”
“平日里我对老百姓虽然还可以,但是咱毕竟是地主啊,也多少剥削过农民。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我都不养他,我这号人,村里老百姓也不知道该有多恨我呢?”
“他们会饶了吗?他们会把我打死吗?”
“他们会抢我的地吗?”
因此随后的一些日子,余老爷对待农民的态度有所缓和,方式方法也有所改进。路上看见村里的农民们,他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增多了。
但是做过的事总是要担着的。
从打知道这消息后,余仁发老爷可以说没有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
余仁发自是提心掉胆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他儿子余从德内心里倒多了几分乐呵。
心里面没鬼 不怕鬼敲门。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刚刚过完春节的东余村的人们,还没有从那欢乐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大地的寒气还依然凛冽,地上冰冻三尺,还坚实地厚厚地覆盖着土地。人们还是没事就钻在自己家里,多少缓和一些。
又过了些日子,燕子飞来,柳枝吐绿芽,小草冒出了尖尖的头在瞧着这个世界。
人们周身感到有些暖意,心情就开始躁动起来。
1933年的一个春光明媚,阳光灿烂的日子,有一位穿着花花绿绿的人,来到余从德家。
她就是本村的媒人红娘。
她拉着余从德母亲的手来到里屋说话,屋子也里没有个像样的凳子,所以俩个人坐在床沿上,那个床铺低矮,是用几块木板搭起来的,她俩坐在上面还能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
媒婆说:“大姐啊,您这是哪辈子烧的高香啊?我是受人之托,来给你家从德说媒来的,你知道吗?河西村有一个姑娘长得可标标致了,人品也好,也会做针线活 ,十里八乡都是夸她的,只是比你家从德大两岁。要不要哪一天你先去瞧瞧呢?”
从德母亲说:“我没有啥,就看我儿子从德咋说了。”
媒人走后,母亲把这个事给从德说了。从德只是说:“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一晃眼到了1933年的春天,那一天,对于年仅16岁的余从德来说,真是一个幸福又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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