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了苏软的生日。这一天,何子安让杨峰把苏软明天生日要穿的礼裙送给她,杨峰站在苏软家楼下很是激动,他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软小姐了。
门铃响的时候,苏软正在电脑上修片,因着没打算出门,穿得也就随意,屋内暖气很足,只一件单薄的长袖白裙以及民族风的羊绒大围巾。头发也是随意抓抓,用只笔挽住,实在不是能见客的样子。
通过摄像头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人,苏软倒是毫不介意地开了门。
杨峰站的笔直,思量着见到这位苏小姐的第一句话要说些什么,结果门一开,他手上的礼物是捧了起来,见到真人后,那些打了好久腹稿的话,却全被吞进肚子了。
“羊,怎么找着我这的?特地来还钱?”倚在门上,苏软接过杨峰递过来的盒子,笑的随意。
“苏软?”杨峰只看着面前的女孩,表情呆滞。
“怎么?换个名字就不认识了?”打开了礼盒,“呦,杜嘉班纳什么时候出了这么素的小白裙。”
差不多缓过神的杨峰看着苏软拎起来的连衣裙,苦笑,“这是二少让我送过来的。”
“猜也猜到了。”撇撇嘴,苏软让开门,“进来喝杯果汁呗。”
也没推辞,杨峰跟着进了屋。就算他自诩聪明绝顶,还是有些事情没弄清楚。
“Skye……”
“No!”苏软摇摇食指,“羊你该叫我,苏小姐。”
瞧着苏软的样子,杨峰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老规矩。”
“ok,稍等。”去到厨房的苏软,在自己的冰箱里翻找着苹果汁。
接过苏软递来的苹果汁,杨峰瞧着苏软,等她给自己一个合适的解释。
做到杨峰对面的苏软摸了摸鼻子,方才开口,“能装作不认识吗?”
“我听说,苏小姐可是被二少打包送去的瑞典,你好歹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六年前我会在伦敦遇见你?”喝了口苹果汁,杨峰也是觉得缘分这东西吧,还真的不好说。
眼前的苏软,明明就是六年前和自己一样在伦敦留学的隔壁华人小妹妹。当初苦难的一年,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地度过的。
那时候他赶论文她赶报告,常常结伴而行,虽然专业不同,可是那个如同小叮当百宝箱一样的Skye,和他听说过得苏小姐,可不是一个人。
“七年前是被扔出去瑞典啊,后来斯德哥尔摩难民多了不太安全,刚好有申请到伦敦的offer,就去了伦敦呗。”
“所以后来你说的回国……”
“回的是瑞典啦。”
“二少知道不?”
苏软白了一眼杨峰,“他要是知道我还让你保密?”
“说的也是。”杨峰同样摸摸鼻子,“那?”
“别想太多,好好做你的特助就是。”当初早见识过了杨峰的无厘头脑洞,苏软真的怕他脑补过度。“装作刚认识就好,你拿什么态度对幼南,就怎样待我。”
“这个,有点难。”继续摸着自己的鼻子,“莫小姐是温柔可爱的千金小姐哇,哪像你这个没事就来我家蹭吃的小仓鼠。”
想到当初,杨峰继续喝了口果汁,“当初我妈寄给我的香菇木耳什么的,全都被你吃了,还总抢我的电脑处理数据。”
“患难才能见真情嘛!”拍拍杨峰的肩膀,苏软还真的有点怕杨峰的忆春秋。
“那就告诉我,你和二少到底是咋回事。”顺从地转了话题,杨峰藏在无框眼镜后面的眼睛,满是八卦之光。
“差不多就是你听说的那样,没多大差别。”耸耸肩,苏软不愿多谈。
“那就说说,上个星期,你和二少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苏软奇怪地看着杨峰,“只不过在苏宅见过一面罢了。”
“苏宅?”杨峰觉得奇怪,“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后面喝得多了江灏把我送回来了,也不关你家二少的事啊。”
“你的酒量还能喝醉?”杨峰想到当初苏软在pub的战况,表示不信。
“也不算是酒,家里做的一种酒酿,总是能吃醉了,还总是想吃。”
联想前后,差不多猜出了事实,杨峰也就不再追问这件事。
“东西送到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就先告辞了。”
“他的礼物送到了,你的呢?”拦住欲走的杨峰,苏软仰着头看他。
“苏小姐,我们认识?”
“慢走不送!”
送走了杨峰,苏软看着裙子有些发呆。她倒是没料到,杨峰会成为何子安的特助。不过也么什么关系就是了,不在胡思乱想,苏软继续被打断的修片。
等到生日这天,因为昨晚的熬夜修片,苏软起的比平时还要晚一些。回复了一些朋友发来的祝福信息,又打了两个电话,苏软方才懒洋洋地收拾自己。
party定在海边的别墅,苏毅的意思是让秦叔接了她,昨天就住过去。不过很显然,被苏软拒绝了。
等苏软刚吃完早饭,幼南便和江斐等在门外了。
“生日快乐啊软软。”两人一前一后地给了苏软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着苏软身上的睡衣,眼角余光扫到被苏软昨天随意丢在沙发上的白色连衣裙,江斐神色莫辨,“他送的?”
“嗯。”苏软点头。
“你打算穿这件?”眼明手快的幼南拿起那条蕾丝暗花的精致连衣裙,“虽然说设计是没得说,但是吧,过生日欸,穿什么白色。”
“所以啊,莫大设计师,你的礼物呢。”接下幼南的话,苏软笑的甜美可人。
“等着,”幼南闻言眼睛一亮,拿起一进门就被她丢在一旁的衣袋。“锵锵锵,这是我特地给软软设计的哟,你们看怎么样?”
不得不说,同样的白色,幼南的裙子在拿出来的一瞬间便让人感到惊艳。从前面看是简单的抹胸裙,背部却是镂空的设计,胸口的地方,依着少女的美丽弧度,藏了株妖娆的Somnus,暗绣的手法,配合着层层薄纱,让那朵罂粟似有若无地开放在最圣洁的部位。腰带的颜色偏奶白,应是绸带,在背后系成了一个美丽的鸢尾结。裙子的长度应该刚好到苏软的膝盖,裙摆的位置微微泛着蓝,仔细看才明了,原是点缀了小小的粉蓝蝶,还有恰到好处的镂空花朵。裙子的主体部分,丝纶叠叠,锦绣重重,一层层的幔纱,飘起的时候必会闪现星彩的光芒。
“怎么样怎么样?”打破满室的无言,幼南看着仅有的两位观众,“从四年前我就开始设计了,到现在才准备好,软软你喜欢不?”
软软狠狠抱住幼南,“不能再喜欢了。”
江斐倒是幸灾乐祸地盯着幼南,“南南啊,我的生日算算也快了,你送我的是什么?”
“你的礼物自有大哥操心,我这就不抢功了。”
也不与幼南计较,江斐只是担心,“软软有合适的鞋子吗?”
“别说鞋子,一整套我都备好了。”
幼南忙不迭地献宝,“去年时装周上的那款戏重樱脚链,配上璀璨星河系列的繁星鞋,要是怕冷的话,就穿上你自己的那条赤黛半筒袜,长度应该刚刚好,上面再加上件貂绒披肩,手上的话,配合脚链就戴月寒樱,就是去年给你的生日礼物,然后头发嘛,随便就好啦,反正已经惊艳全场了。”
“不过最好不要清汤挂面的形象,好歹你这次是回归,所以一定要全面碾压那家伙,我已经约了发型师,一会估计也就到了。”
听着幼南的滔滔不绝,软软和江斐不自觉微笑。
出门前的苏软,早已华贵如女王。
等在车上见惯了美女的江灏,此时也挪不开眼。
“回神啦。”敲着江灏的车窗,幼南笑的自豪。
“阿灏,今天寿星开场的第一支舞,就交给你了。”坐在副驾上的江斐说道。
“求之不得。”江灏一边开车,一边笑道,“小魔女,人靠衣装马靠鞍,你今个让我去死我也愿意啊。”
“你就贫吧你。”苏软白了眼江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这一个星期在南非吃的苦,也算是值了。”江灏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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