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偶闻乌鹊鸣叫。青衫素衣，书卷伴于身侧。一室静默。飘飘然，忽现梦中羽化而登仙之人。
有人云：“尔从何来？又往何去？”
答曰：“吾从世间来，确不知何处是皈依。”
此人又云：“客从凡尘而来，当悟世俗，俗世已尝，便是归心。”
恍若隔世之感，心中有了一番计量。归心乃归皈依。来这世间走一遭。不过走过山川，与日出邂逅。清风自来，在山野间肆意跳跃。踩着山涧，指尖轻触的是纤尘未染的清露。偶尔路过烟火人家，农家人的素衣是这俗世的绝色。尝过世间美味，便是一颗糖也比过饕餮盛宴。赠予吾的是满心欢喜。
一梦未了，薄暮在少年脸上印下绯色。俗世凡尘也有温润的模样。待桃花满溪，走到残红尽时。又是另一池芙蕖。到秋意渐浓时，木樨而至。转眼，窗纱外的寒客已点上红妆。轮回时，读芳草亦未歇。
世间的颜色，唯有这一身青衫素衣，犹如柳风拂叶，恰是故人归来。
——空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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