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此时的塔拉没有意识到,她正在经历人生转变的第二个阶段:迷茫。
人们在经历过结束阶段后,人们和旧有的自我完全脱离,会产生三个典型的心理反应——试图回到过去,尽快结束迷茫到达未来,以及变得敏感起来。
首先,试图回到过去,是指在心理上,以各种方式跟过去建立联系。
当塔拉发现自己失去了亲人之后,她有过后悔的心理,她回到家里试图重新和家人建立以前的关系,然而她发现她的努力是徒劳的,家人已经接受不了改变的她。回不到过去的塔拉继续消沉,学业也岌岌可危。
后来,她得到了泰勒的支持。泰勒给父亲打电话,想问问他究竟怎么处理肖恩的事;他坚定地站在塔拉这边,即便暴怒的父亲威胁要断绝父子关系,泰勒也坚定地支持自己的妹妹。
塔拉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哥哥,于是决定不再消沉下去。
此时她出现了迷茫期的第二个心理反应——尽快结束迷茫,到达未来。
迷茫期生活没有目标很容易情绪低落,但这是转变必经的阶段,这个阶段可以允许自己难过,允许自己无所事事,但是一定要控制这个阶段的时间,尽快找到积极的转变。
塔拉开始了积极的转变——她去做了大学心理咨询。分配给她的咨询师是一个开朗活泼的中年女士。
每次会面,咨询师都很少说话,而是引导塔拉主动开口。塔拉照做了,一周又一周,一个月又一个月,都是如此。
起初咨询没有什么效果,但随着时间推移,积极的心理转变开始出现。经过半年的咨询,塔拉发现自己能再次专心阅读、做研究了。
她重读了休谟、卢梭、戈德温、沃斯通克拉夫特和穆勒的著作。
不断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当一个人对家庭的责任与他对朋友、对社会、对自己的责任冲突时,他该怎么做?她以此为出发点,开始了学术研究。终于写出了博士论文的初稿。
当她拿着厚重的手稿走回宿舍时,她想起克里博士的一次讲座。
讲座一开始他就在黑板上写道:“历史是由谁书写的?”当时她的答案收到了父亲的影响,历史学家不是人类而是先知,先知们对过去的看法和未来的憧憬都不容置疑,甚至不能补充。
而此刻,当她穿过国王学院,走在宏伟的教堂投下的影子中,她却觉得,从前的想法是那么可笑。历史是由谁书写的呢?是自己。
此时,塔拉精神生活开始变得敏感,这也是了迷茫期的第三种心理反应。
在27岁生日那天,塔拉提交了博士论文,随后顺利通过答辩拿到了博士学位。
距她初次踏进杨百翰大学教室近十年后,她收到了剑桥大学的确认函,此时,她的称呼已经是“韦斯特弗博士”了。
后来的塔拉多年未见父母,家庭带来的心理创伤,自己断绝亲子关系而产生的负罪感,还是让塔拉困扰了很久,他艰难地找着平衡,她终于彻底摆脱了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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