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总是会令人有万般的思绪。但对他而言好像并不会过多的拉扯,或者说他选择了雨带给他的静谧与享受的氛围,就似一人一伞一世界,一灯一屋一世间。
前段时间下过几场小雨,地面尚存水镜之内的倒影。他与她出门散步闲聊,越过路面小洼。她望着他问道:“你喜欢下雨或是雨天吗?”,他望向她温柔的回答到:“喜欢啊,因为下雨天似乎许多的事情都有它慢下的理由,和你一起伞下的漫步也格外的喜欢上了。”,女孩耳朵慢红,低头笑而不语。
他很喜欢这个女孩,但每一次触动内心的接触却愈发的让他感受到恐慌,因为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也害怕自己不能承担所有。
各种话题之下他们都聊的很惬意,各种话题下似乎他真的那么的善解人意、勇敢大方以及难能可贵的富有强烈的责任与担当。
三四年前的他也叛逆过。他认为一个完整的人怎么样都能找到一份工作然后生存下去,所以他乐于去当溪流中的枯叶,顺流而往,不想当什么逆流的勇士。但有人对他说“你这不叫生活,而只是活着!”,他不以为然,因为想着人各有各的活法。
确实,后来他改变了,由于种种现实的压迫。早些年他爸爸妈妈在他小的时候就死的死、走的走,没啥印象。将他带大的奶奶还突然患上了癌症,家里入不敷出,奶奶的儿子们又因为各自的家庭牵绊,便视这场疾病为夺命劫,谁摊上谁不好过,盼着最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只夺走此背负“罪名”的人。大概率他觉得这次奶奶好像是真的不能护他一辈子了,或者说以后真的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依靠和叛逆的余地了,切实的感受到了深深的刺痛感和危机感。那段时间,16岁的他突然成熟的像个大人了,为了筹钱治病他连打多分工,以及向那些奶奶的子女们乞求点资金,先负担上,好让奶奶能在医院好过点。
当时有人给他提了个法子去部队当兵,“工资还可以,说不定军队医保可以给你奶奶报销费用呢,而且你奶奶知道你去当兵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可别提多骄傲。”他当时听着也确实是一个法子,然后毅然决然的去了,奶奶大儿子实在觉着自己不是个东西,跟自家老婆吵了几顿就去医院照看老婆子了。他的每月的工资就大部分寄给奶奶的这个大儿子,希望这个大儿子把自己的这份照顾也带上。
其实他自己也没做过过多的了解。刚去的几年工资是特别低,每月只有几百多块钱,而且这个医疗优惠政策只能是用在随军的父母、配偶及子女上。奶奶治疗的医药费以他们的关系根本报销不了。大儿子本就没多少资金,婆家人一直叫个不停,于是就断了医疗。直接把奶奶带回来了,由着自生自灭。
没撑上几个月,奶奶就病逝了,没做什么大丧处理,就做了个简陋棺材就给下土了。可别说,当时有些人心里觉着大包袱总算落地了。由于那段时间部队人员管理比较严苛,他家那边也没有人说主动着给他通讯。可能想着也是为他好,总不能白发人拖着黑发人,可不把年轻人给耗没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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