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发现箱子
夏天傍晚,刚吃过晚饭,牌友鱼贯而入,和父亲打起了麻将。母亲看起一集不落的电视剧。古殊觉得家里太嘈杂,就出门透透气。走到附近一个廉租房小区,在一栋楼拐角处,看到地上赫然躺着一个手提箱。
古殊脑子里迅速转动起来,他幻想着里面是一落一落的钞票,若真的是就可以凑上艺校的学费了。他满心期待的打开手提箱,却是一堆破烂。他即失望但又庆幸,若真得是巨额钞票他还真不赶花,他可不想在监狱里过一辈子或是挨枪子儿。
他继续翻弄着,却惊讶的发现这堆破烂好熟悉。里面是一落剧本、一张表格、简单的化妆品、一个假发套。“这不是我表演要用的东西吗?”古殊疑惑的吼道。
他忽然想起,这个月的学费还没教。古殊偶然发现廉租房小区里有位艺校退休的老师,因了学艺心切。所以学点儿基础在报考艺校的时候通过的几率比较大。每个月他都得准时教100块学费,如果完一天他都要不许,可是还没到月呢,他怎么就把东西扔出来了?
古殊看看手机日历,“啊!我忘记这个月有三十一号了。”古殊拍一下脑门道。
学费都是他每个月勒紧裤腰带节省下来的。由于这个月古爸爸的手气差,输了不少钱,给古殊的生活费也缩了水,古殊没办法再省了。一直拖到现在,他也尝试找兼职,可是除了学校的课还有老师的课之外,根本没有适合他作息时间的工作。
2发生意外
古殊提着箱子,便向在廉租房小区居住的曲老师家走去,他想请求曲老师再宽限他几天。
刚到老师家门口,还没等进门意外的发现门是半开的,曲老师平时都把门紧紧的锁着,怎么今天忘记了?
一进门老师正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古殊也顾不得问个究竟,便急忙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就到了。经过医生的救治,老师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头上伤口缝了三针。是谁把曲老师弄成这样的呢?这么一来古殊的手提箱就不是曲老师扔掉的了。
古殊在医院里陪护了整整一个星期,因为曲老师的独生子在国外,老伴去年因病去世,他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老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咱们报警!”古殊愤慨地说。
“你是不是不想伺候我了?那你就改干嘛干嘛去。”也许是失去加人的关心,曲老师的脾气很爆。
古殊没有因此而气走,而是依然默默地陪着曲老师。他觉得虽然老师总是这样严肃而带有蛮横的语气和他说话,其实骨子里却另外一个样。家人都不需要古殊的关心与陪伴,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和曲老师都像是个没妈的孩子,寻找心灵的依靠,幸运的是他们彼此在默默地依靠。
古殊没有追究是谁打了老师,他知道老师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听话懂事。
古殊找了份工作,时间安排也很合适,他预支了这个月的工资交给了曲老师。
“这钱你拿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曲老师吐了一口烟道。古殊不解的看着老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离艺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以他的个人条件和资质考艺校绰绰有余。可是高额的学费首先就给他出了个难题。今年艺考如果不是本市户口的必须有导师推荐,而古殊刚刚失去了一个导师。
古殊抬头仰望天空,泪水不经意的滑过他俊秀的面庞。突然许多个大雨点和他的泪水交融在一起。大晴天的却下起了雨。雨滴在阳光的折射下,变成了一粒粒发光的金豆子,如此的美景却一点也不讨古殊的喜欢。也许是上帝也在为他难过吧?!
古殊找了份工作,不管怎么样先把学费凑齐,导师推荐只能以后在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每天要做五个小时的服务生,两个小时的家教(他的文化课也不赖,教小学初中的课程没问题)
饭店经理是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生。为人尖酸刻薄雷厉风行。她经常说的一段话就是:“不要为此时一点严厉苛刻的事情而退缩,因为在我手里训练出来的都是精英。现在你们可能会怨恨,但总有一天你们会感谢我。”这番话感动了古殊,他努力而认真的工作,因为他看到了前方的一点点曙光。
3解除困境
“怎么了?这么闷闷不乐的?这会影响工作哦。”经理看着正在洗杯子的古殊说道。
“没没……没事。”
“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问题解决了你才能全力以赴的工作,为顾客更好的服务嘛!”经理的语气更像是大姐姐。
“还有半个月就到艺考了,我的学费只凑了还不到三分之一……”说这些话的时候古殊几乎把声音压到了极点,他感觉很没面子。
“这样吧我试试看能不能给你申请个助学贷款。我有个同学就在一个助学慈善基金会工作。”经理微笑着说。这是古殊第一次看见她笑。
“经理,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你以后应该多笑笑。”说罢古殊脸红的跑掉了。经理摸摸自己的脸也害羞的笑了。
明天就到艺考了,学费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古殊的导师还没找到。“也许我的梦想就只能当个梦。”他想要放弃。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一声,是条短信:“明天一定要去考试!!!”发信人特别打了三个叹号。是个陌生的号码,古殊马上打了过去,对方关机。那个人根本不想让古殊知道自己是谁。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呢?古殊怎么也想不出来。
4艺考来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每一个追逐梦想的学生的脸上,他们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操场上人山人海,好似集市般热闹。他们一个挨着一个排着队进入考场,又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出来。几万人才录取一千多人,可谓是优中选优。看着准备了好几年的学生一个个的被淘汰,古殊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108号109号……117号入场。”一位戴眼镜的女老师喊道。是个人为一组进去考试。
首先是一个一个的做自我介绍,然后根据不同人的介绍给予不同的问题。
“古殊同学请你说说你的梦想?”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老师问道。
“我的梦想是当一名演员,因为我从小就热爱表演,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好下一个。”
“老师请听我把话说完,虽然我没有什么华丽而又与众不同的感染肺腑的回答,但这段话却是我发自内心的。”古殊的眼神里散发着光,那光足以征服所有的老师们。
5揭晓神秘人
下一项是讲故事。轮到古殊了。他讲述了和曲老师发生的有趣的悲伤的快乐的故事,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没忘记曲老师。古殊一路过关斩将。考试成绩在三天后揭晓。这三天好似三年那么长。
三天,72个小时,4320分钟,259200秒。漫长的等待。
古殊刚到学校,就看到公告栏前挤满了学生。他剥开人群,寻找红榜里自己的名字。可是他从头到尾也没看到。就在他失望的转身要走时,一个粗糙枯瘦的手掌将他拦住。
“曲老师……”古殊脱口而出。
“别走啊,榜单还没看完呢。一千多人的名字,你觉得一张红纸能写得下吗?”曲老师依然那么严肃。
“老师,你怎么来了?”古殊问道。
“我不来,谁推荐你啊?”
6尾声
曲老师那次受伤都是为了古殊,有个有钱人找到曲老师让他推荐他的孩子艺考,曲老师要推荐的人是古殊,如果没有他,古殊的梦想就破灭了。而那个有钱人还可以用他肮脏的钱买通别人。
曲老师坚决不答应,他们就以拳相加,还警告说:“如果再看到古殊来,下场就和曲老师一样。”为了不让古殊收到伤害,曲老师才将古殊赶走了。
这一切古殊都蒙在鼓里。曲老师是在用生命来爱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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