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去北京读书了,这令齐果想起他当时读书的日子。读书是一段漫长的岁月,他正好用来填补内心的虚无。即便某一天,教育失败到一无是处,所有人都不过附庸风雅,读书依然有它始终不变的功效,即以消耗时间的方式来摧残虚无。
先前他回忆自己的童年,然而不是印象模糊,就是惨不忍睹。如今与往昔之间的落差,已经让他难以修复。他不愿意凭借想象去艺术加工,虚构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童年,更确切的说,他已经丧失了虚构的能力。回忆的时间段调整到了中学,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重温那段难忘的时光。世纪之交,人心就像贾平凹的一本书名——《浮躁》。
齐果听见了猫的叫声,但却不见猫的踪影,蝉似乎也困倦了,这时候院子里特别安静。他对天空中白云笑了笑,重新开始了他读书的生涯。他的思绪回到了学校,然而这却与他信守的道家无为的思想相违背,所以他感觉有些头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免窒息。回忆的闸门打开后,过往汹涌而来,他变得不能自已。
娜塔莎让他想起了普希金的诗歌,特别是那些关于学校的诗歌。因为那些诗歌,普希金曾经被放逐了。被放逐当然算不得什么好事,想想苏武牧羊的日子,多么得凄苦。可是齐果觉得,自己的文字也充满了力量,但是他却并没有遭到排斥或者被驱逐,所以他到底感到有几分遗憾。他不由地得出一个结论:其实没人懂他;包括研究他的学者,包括他带的研究生,包括他自己,都不懂他。
往事在他的脑海中放电影,他成了一个全知全能者,能够看穿别人的心事。但是,也使得现在的他和过去的他成了陌生人。用他现在的眼光来看,过去的自己,仅仅是一个叫做齐果的孩子。他对这个孩子,谈不上爱憎,因为这个孩子只是他回忆里诸多人中的一员。又是一阵头疼,逝去的日子稍微有了条理,于是影片清晰在了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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