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母亲

昨天家兄开车四个半小时把老母亲送到我这里居住一段时间。母亲有好几年没有来我这里了，今年自己想来呢。

母亲进到家，有些懵，说不记得我家的样子了。又问：你家有几间房子呀？我说：妈，你不记得了？老母亲颤巍巍的走到各个房间都看了看，说，这么多间呀！又说，我想方便的，在哪呀？我指给老母亲看，说，这间就是，那不是马桶在那呢。母亲说，看见了。

我心里有些吃惊，母亲这几年的记忆力有明显衰退，没想到退化的这么厉害。

晚上，安排好各自睡觉的房间后，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教母亲使用遥控器。母亲看电视只看央视3频道，说是热闹。“这个白色的遥控器是开关电视机的，按这个红色的，那个绿灯亮了就是开开了，然后再用这个黑色的遥控器，也是按红色这个，然后就等着里面说话了，再按3就行了，妈你自己试试吧。”我手把手的教着，母亲有些拘谨的学着按着。我和哥哥在旁边鼓励着，对呢，就是这样。

睡觉的时候，母亲问我，你在哪睡呀？我说，我在那个房间睡呀！母亲看了看，说，那还有一个房间呢，没看见。其实母亲坐在沙发上，对面就是这个房间的门，而且这个门一直是开着的。把母亲安顿躺下后，说，我明天要6点起，然后去上课，中午大概12点半回来，我哥也要一早赶回去，到时候自己随意什么起床吧，早饭一直在锅里热着。

今天母亲和哥哥都比我起得早。我起来时，哥哥在给母亲量血压，我在准备早饭的空档洗漱好，然后一起吃早饭。把母亲安顿好后，我去上课，哥哥开车返回。课间，给母亲打电话，了却担心。中午大概12:40到家，母亲说，我想做饭呢，但我不知道馒头在哪？我说，没事的，我来做。我开开冰箱拿出馒头。母亲说，我怎么忘了去冰箱里找呢，瞧我这记性。母亲家里有我给买的冰箱，哥哥给买的冰柜，里面的东西总满满的，母亲做饭前也知道去冰箱冰柜里取东西，但来我这后就忘了冰箱这回事。

午饭后，我说，妈，我困了，眼睛睁不开了，我要去睡觉。老妈说，快去睡吧，我来收拾。我答应着就去午休了。醒来后，母亲午休也醒来了。我说，妈，咱们剪头发吧。于是我施展了理发师的手艺，开始给老妈剪发。然后给老妈洗澡，搓澡。我也洗了澡。又洗衣服，之后把地又擦了一遍。稍作休息后，开始做晚饭。

母亲来的时候，带来了家里的两个长了很长绿芽的葱头、三个蔫吧的土豆，四个有些蔫了的绿萝卜，几个白菜，一把香菜，一颗皱皱的黄瓜，等等。晚饭就把蔫吧的土豆和蔫吧黄瓜一起炒了。饭后，母亲继续看3频道的开门大吉。

母亲昨天来的，今天是来的第二天。

老刘：冬天的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