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叶无聊地坐于前院,观着开得芬芳的茉莉花,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水千寒莫不是醉了,怎的到现在还不来找他。
实在等不了了,他起身正准备往里去,却在转身之时望见并肩从里出来的水千寒与钟离言,两人这么一对比,一个那叫天鹅,一个那叫瘌蛤蟆。
柳无叶不得不说是极度嫌弃钟离言的了,就是不知水千寒怎会受得了。
只见水千寒向钟离言行了个礼,钟离言脸色极其不好地甩袖而去,随从也一并跟上去,上了马车直接离去。
柳无叶走过去,双手环绕在前睨了眼远去的马车,再看向水千寒,疑惑地道了句:“王上好像生气了啊?你惹他了?”
水千寒望了他眼,似是想到了什么,抿唇淡淡笑了一下,性感的薄唇轻轻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却足以让人心花怒放。
柳无叶一时间挪不开视线,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再次被眼前之人的盛世美颜给惊艳到。
码头上。
“公子,你若喜欢这茉莉山庄,常逸回去让人再建一个一模一样的就是了,何须千里迢迢赶来啊,况且这茉莉山庄死了那么多人,不干净。”
“谁说本公子是来看这茉莉山庄的?”南宫渊敲了下一路上就没合过嘴的常逸,无奈地摇了摇头。
常逸揉了揉脑袋,跟上去道:“那公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人。”
“公子要找何人?”
“一个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常逸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公子,你还有弟弟啊,都没和常逸提起过。”
“母亲刚生下他,他便被人带走了,我一直以为他死了,就没对你提起。”
“那公子可曾见过他?”
“见过,你也见过。”
“啊?”
常逸懵了懵,他有见过?
南宫渊无声轻笑,“你还记得我们初到茉莉山庄那日,见到南宫司仪的那位弟子吗?”
“就是那位如谪仙般的白衣公子?”
“嗯。”南宫渊点了点头,既然他家这位妻管严也都认为一袭白衣水千寒如谪仙般了,那一定是他没错了。
“是南宫司仪告诉公子的?”
南宫渊仍是点了点头,瞧见常逸开始撅起的小嘴,无奈笑了笑,先认错道:“是我的错,没有告诉常逸,常逸莫要生气。”
被看穿的某人立马为自己解释:“常逸哪有生气?难道公子就觉得常逸是如此小气的人吗?”
“怎么会,常逸即便是生气,也只是生我的气而已。”
“公……公子,你怎又胡说了?”常逸鼓了鼓腮,耳根又红了,而脸随后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这都多少次在这个男人面前脸红了啊!
南宫渊勾唇邪魅一笑,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喜欢逗他的,总能看到他呆萌地冲自己眨了眨眼,随后小脸很快红透,活脱脱的小可爱。
记得他十六岁那年因整日不学无术,而被父亲派人带到西戎赫赫有名的书香世家学习,他才能与他相遇。
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他开始喜欢上了这位才貌双全的男孩,回宫时将其一并带走。
那时常逸仅十三岁,在进宫的途中一直哭个不停,他便不停地抱着人安慰,实际是不知该如何安慰,越说人哭得越厉害。
在宫中,他整日缠着常逸学兵法写字,带着他骑马射箭习武,一同用膳,同榻而眠。
但常逸大多不愿与他同睡一张榻,于是一寝宫中有两张榻,且隔得甚远。
一到冬日,即便是寝宫里放有火炉,还是冷得让人发毛,常逸又倔得不同他睡,他便只能大半夜的爬床。
爬床有两种结果:要么把人弄醒了,被踹下榻;要么钻进被褥中,把自身捂热了些,便抱着人暖暖睡去。
后来,常逸开始管起了他,他听了话,也开始逗他玩,渐渐地,这些变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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