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七急匆匆走来,将一信封递给水千寒,“公子,柳公子一炷香之前就走了,这是他让我转交给您的信。”
走了?
水千寒接过信,打开来看,里面竟是一片空白。
亲自从柳无叶手中拿来信的龙七一脸懵逼,“怎……怎么会没有字?”
“小七,柳公子可还说了什么?”
望了眼孤风,龙七摇了摇头。
“柳公子是何意?”孤风疑惑半晌,水千寒将无字的信封递给他,淡淡道了句:“不用管他,我们准备出发。”
龙七与孤风互视一眼,随即应了声……
“阿寒,你真的不同我回西戎了?”
南宫渊与常逸来到离山院,见着刚要启程的水千寒,走过去将其拦住,抓着其双手道了句。
水千寒望着眼前之人,轻启薄唇:“阿寒已不是什么西戎王子了。”
“阿寒不愿做西戎王子,却愿做此国之王,可是在怪我们没有保护好阿寒?”
“国主,您多虑了。阿寒还有任务在身,就不作陪了,您自便。”
见水千寒离去,南宫渊一言不发,心情似是不好,常逸同其坐下来道:“公子,你在想什么?”
南宫渊没理会他。
过了一刻钟,常逸又忍不住问道:“公子你在想什么?”
“公子?公子!”常逸抬起手将人摇了摇,见人还是没反应,撇了撇嘴,“你再不理常逸,常逸可就走了,走了就是不会再回来的那种。”
“你敢走试试。”南宫渊一记危险眼神传来,随后伸出手轻捏了一把他的脸颊,再警告道:“不许走。”
常逸连连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嘟囔了句:“谁让你不理我的。”
“我觉得不对劲。”南宫渊突然道了句。
“常逸也觉得不对劲……”
三日后。
战营中,一袭白衣水千寒坐于木桌前,修长白皙的手执笔点墨,轻轻在纸上渲染。
一士兵进来,单膝跪地持剑道:“禀报大人,按照您的作战计划,我军已突破三座城池,直逼宫城而去,预计明日便能拿下王宫。”
止住动作,凤眸微抬,薄唇轻启:“可有王上的消息?”
“安插在王宫中的间谍来报,王上近日不知所踪,朝廷已乱成一片,想来王上应是先逃命去了。”
“传令下去,明日攻城,只夺王宫,不可滥杀无辜,安顿好百姓,莫让人心惶惶。”
士兵应了声便离去,水千寒继续方才的墨染白纸,垂下眸半盏茶之久,忽然有一黑影挡住了光线,手一顿,抬眸,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见到来人,心不由得轻颤了下。
欲张唇,执着笔的手蓦地被柳无叶握住,随之,其夺去手中笔,点了墨,轻轻一挥,墨便落在他白衣上。
虽只是一小黑点,但染在纯洁的白衣上,就变得格外的醒目了。
水千寒蹙了蹙眉,抬眸望向他,并不知他想做什么。
柳无叶将笔丢在桌上,笔头墨水洒在白纸上,遮住了他所写的字迹。
瞧了眼水千寒白衣上的黑点,没来由地道了句:“白衣染了黑,哪怕只是一点,也脏得洗不掉。”
水千寒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低沉着嗓音道了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无叶轻笑了声,坐于桌边上,倾身向其。
突如其来的一吻,极其温柔,浅尝辄止。
水千寒身体颤了颤,回过神来,立即将其推开。
看到他眸中的惊慌,柳无叶心底一痛,却很快隐匿起来,轻舔了舔唇瓣,眼底含笑道:“我此次前来是要向你告辞的。”
离开木桌,背对着他道了句:“此一别,怕是终生不复相见……”
他回过身来,眸中闪过一丝忧伤,两人相视半盏茶之久,柳无叶终是双手负于前,行了个江湖礼,道了句“告辞”后便离去,徒留水千寒风中凌乱。
“来人。”
许久后,从柳无叶莫名其妙出现,莫名其妙离开中回过神来,他终是叫了人。
“大人,您有何吩咐?”
“去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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