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只要踏出了第一步,后来无论多么惊险都如此水到渠成。
曾岚冉站在吊桥对岸有些后怕——明明恐高却愣是要走过来,真不怕摔死自己。除了第一步,她还有恐惧的意识外,后面踏每一步的时候,她的大脑似乎都是一片空白,白得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掉下去。
四长老跟上来:“现在开始,我走一步,你走一步,半步都偏不得。”
曾岚冉点头,记得之前四长老对她说,机关宗在一小盆地里,其四周丛山犬牙差互,而又经人力以阵行改造,更加错综复杂。是以稍有不慎,便入了那万山圈子,困于阵中。
所幸四长老的走位,上看去很是正常,并没有什么高难度动作。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块书着“机关宗”三字的牌匾映入了曾岚冉眼帘。
墨门也有一块材质差不多的牌匾,然而墨门牌匾上的字有些飘逸,而这块牌匾,却像是21世纪教科书上的印刷体一般严谨。
牌匾下的空地上坐着一十六七岁的黑衣少年,见四长老来了,先是一喜,又看了眼曾岚冉,一张俊脸立马拉了下来。
曾岚冉:黑人问号???
她难道得罪了他不成?
四长老道:“珑儿她身子有些不舒服。”
黑衣少年的脸又黑了几分:“你叫她什么?”
“珑儿,怎么了?”
黑衣少年跳脚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老牛吃嫩草!我呸!”
四长老微笑道:“我想,你大概是对我们有些误会。”
黑衣少年怒不可遏:“你们?误会?你都说你们了,还什么狗日的误会?”
四长老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也没必要把所有人当作敌人吧?”
不知何时,黑衣少年手中已多了一机关弩:“哈哈,你这机关宗的叛徒,居然三天两头不要脸地跑回来!以前你带着她就算了,今天你自己来,你信不信你连门都进不了?”
四长老突然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曾岚冉突然有种四长老人设要崩坏的预感。
“嘿嘿嘿,”四长老一阵怪笑,之后就看到那机关弩竟又不知何时到了四长老手上,他将机关弩向曾岚冉一抛,逼近那黑衣少年阴沉沉道,“冯轩,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那黑衣少年一脸懵逼,曾岚冉也瞬间石化。
曾岚冉突然想起,之前问二师姐四长老是个怎样的人时,二师姐说他很温柔,但是……
但是,被刺激到了后瞬间崩坏鬼畜吗?
四长老接着说:“还有,你不觉得你若想跟珑儿在一起,得罪我是个很愚蠢的选择吗?”
黑衣少年被这“谦谦君子”吓得冷汗直冒,看了一眼曾岚冉手中的机关弩,又淹了口唾沫,不得不低头:“我知道了,请……谢前辈恕罪。”
四长老后退一步:“刚才真是失礼,为表歉意,自当亲自都登门致歉。”
黑衣少年别过头:“不用!赶紧进去!”
四长老回头对曾岚冉道:“把机关弩还给他吧。”
曾岚冉把机关弩给了那黑衣少年后,静静地看着四长老在机关宗大门前一阵鼓捣,不明觉厉,之后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四长老进了机关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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