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不过在现在世这边,都市是一如既往地繁荣,城镇也少不了车水马龙,前景无限好,一派欣欣向荣的。
在所谓的“鬼城”里还不是名副其实的鬼城,只是少人住而已;然而有些地方真的也就没人住;到底有没有鬼确实是不知道的。前面我们已经写道,在血水滔滔的肆虐之下,一切的一切都被淹没在下面了。
这个时候,这样的“鬼城”或许就可以是真正意义上的鬼城了。
人们渐渐长出了鱼鳍,脚也变成了鱼尾巴,这样的血水慢慢地就变成了清澈的了。由于两极冰川的水不断的汇入以及大气的降雨,所以这倒是一个很清澈的世界。
水下的世界自有水下世界的规则。人类自归为人鱼一类,而鲨鱼和鲸便是海上无敌的霸王了。
但是陆地上也有一些没有完全被浸在水上的。这些动物,比如猴子,老虎之类的,且好在某快陆高地上,由于水没有浸得到,所以倒形成了一座座的小岛。人不敢游上去啊,游上去就成了这些动物的嘴中餐了。
不过也有偶尔被捉上去的,吊在小岛的树上,猴子看着看着,这怎么像水里的祖宗呢?但是,猴子应该没有祖宗的概念,所以只是好奇为什么水里的生物跟自己长得那么像。于是小岛中的一个猴子传到另一个猴子的耳朵里,紧接着是一个小岛的猴子传到另一个小岛的猴子耳朵里,大家纷纷争相来看。
这个时候,老虎自愿当了保安,要收这些猴子的门票,否则就会一口吞掉它们。它们不得不给啊,拿什么当门票呢。哦,至少得是兔子之类的。可是猴子怎么抓得了兔子。因为猴子比较聪明嘛,设计了圈套,所以兔子就进了。老虎当了保安,竟然也不想吃人肉了,因为人肉挂在树上太久,早就被太阳晒得满是虫子,又脏又腥又臭。老虎当保安也是有好处,虽然吃兔子肉是吃腻了点,但是也能保持天天新鲜啊。甚至好的时候,还有羊送来呢。于是猴子和老虎就为伍了。
不过等老虎吃饱的时候,就在小岛的门口那里懒洋洋地晒太阳,被吃过的小兔的同类,狐狸啊,长颈鹿啊等等都可以来参观参观,这人是怎么吊在树上的。
记得以前的时候,还是人参观动物呢,没想到人还能被动物参观。不过,现在它们看得津津有味的,知道看到这人身上的肉腐烂为止。肉腐烂了,就只能扔掉了,于是轮到鹜和鲨鱼抢食了。鲨鱼口大的快一点的差点就把鹜吃进了嘴里;而慢一点的到嘴的人肉也被鹜抢了去……
以上这些便是陆地沉沦之后的概像。那么我们关注的是,半鹰半人培育计划在哪里实施。因为这关系着,现在世是否被吞噬的至关重要一环。
当然是不能够在水里的了。因为他们从未来世返回时基本是个人,没有受到血水的影响。再补充一点,即使被水所覆盖,现在世也还是存在着,而且在水底下也有新的生活方式并循着这样的生活方式生存着,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他们在水底下是这样生活的,只有了解他们在水底的生活方式,这些半鹰半人才好进行有针对性的实施。
为了保护彻底的安全他们是尽量选最巨大的岩石洞里穴居,当然门和窗是用上玻璃的。在这个时候,以前在陆地上积淀出的文明还是非常有用处的。此外他们也还用上了潜水艇,潜水艇作为主要的交通工具代替了汽车和列车以及飞机等。在这样的情况下,陆地上的一切都难以用得到的了。
在这个海底的世界只有潜水艇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他们在水底再也没有所谓的高楼大厦,而是一个个岩洞了。如果睡醒了看见一个章鱼或者一些美丽的金鱼就在你身边你也不必介意,如果看见的是一头张牙咧嘴的鲨鱼你也不必害怕,因为在这样的世界里已经成为一种常态了。只要那些玻璃没有裂缝,最足以保证人的安全;如果出现万一的话那实在也是那些鲨鱼等食肉类动物太饿的缘故了。是的,在陆地上人们可随意捕杀他们,难道他们不可以在海底随意地捕杀人类吗?
能适应的,那些一般的人都已经适应了,况且海底的世界瞬间比陆地上丰富多彩的多,所以人们一下子还是蛮喜欢的。不能适应的就是那些要被训练成半鹰半人的的人。他们不但上天、入地,还要下海,为了保护人类和现在世不黑洞僵尸吞噬,只能训练达到这种程度。正像鱼儿一样,人类在海底呆腻了就会不时浮上海面吸收空气,所以是很容易被黑洞僵尸吞噬掉的。只要发现人类的来源,这些黑洞僵尸就会逐个潜进海底,对于他们来说,可不存在什么呼吸不呼吸。
这样的训练是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进行。不过这种训练奇怪的是被训练者是在经受一种磨难,而根本意识不到他们是在训练。
九十九
某处小岛,四边被海水环绕。岛上住着猴子大人,老虎将军,狐狸军师,以及梅花鹿美女,以及狗熊土豪一干人等。
突然间一只好像不怎么平常在树上的鸟儿坠了下来。因为平常的鸟儿都在树上自由自在地唱歌的。但这只鸟儿却不怎么唱歌,白天却爱打盹,所以不太受欢迎。
白天叽啾婉转的鸟儿圈不接纳它,那些在林子里步履优雅的动物圈也不接受它。但它一点儿也不介意,因为它认为自己并不是属于哪个圈的。白天它还是愿意睡它的觉,夜晚却出来引吭高歌,搞得这些动物们睡不安宁。
次日猴子大王就召开了驱逐会议,大家都赞同驱逐猫头鹰,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异类了。不过山羊和小白兔出来为它说了话,说是夜晚让它值更是很有用处的。所以最后综合意见,大家暂时不驱逐猫头鹰,以观后效。不过,猫头鹰不能在这些生灵集中的地方打盹和在夜间唱歌,因为这让它们极度容易失眠。
不过在山羊和小白兔提出了建议后,他们的族群却一只又一只减少了,好像并没有在让猫头鹰留下的提议中得到什么好处。
猫头鹰心里苦啊!最后连山羊和小白兔都有点不信任它了。
不过,意外的是,有一天有飞来了四只猫头鹰,它们终于可以组成族群了。现在时五只猫头鹰了。这猫头鹰一只做不了什么出色,但是五只的话就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了,威慑力甚至于把猴子比了下去。只不过,它们白天在睡觉,所以猴子还是当它的大王。
夜晚,五只猫头鹰一起咕噜噜的叫,让这些习惯了安逸动物们不寒而栗。老虎发泄它的不满,猴子也在嘶叫,鸟儿也在枝头上牢骚个不停。
第二天猴子还是召开大会,但不是驱逐大会了,而是和谐大会。会上老虎第一个发出它的不满,猴子也在声讨,其它的动物也在发出它的不满;但是这些声音显然温和了许多。这会足足开了有一整天,但是猫头鹰白天还是依旧睡着。
猴子大王见没有奏效,于是隔三差五地就开会,那些臣属们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也是乐此不疲地来赴会。最后猫头鹰还是在树上睡得忘乎所以。于是无奈地散会、开会……最后那些来开会的动物们也跟着猫头鹰呼呼大睡了起来。
到最后,这个小岛白天便是奄奄一息的了。只有到了晚上才无比的活跃起来。它们很难回得了以前的生活,于是病的病,死的死,弱的更弱,老的也就更老了。
看到这样的一种情况,这五只猫头鹰实在是不忍心,于是商议要迁徙至另外一个小岛。因为这样下去,没等黑洞僵尸来,这里的生灵早就被搞得生不如死了。
但是真的要迁徙吗?另一个小岛在何方?从这个小岛望去,一片茫茫的大海,丝毫没有陆地的痕迹。还有,它们要飞多久才能到达。这通通都是问题。可是实在不能不迁徙了,因为再这样下去,它们自己本身就成为僵尸了,是比黑洞僵尸更能吞噬生灵的僵尸。
于是它们决定飞去寻找新的小岛了。在离开小岛的这一天,所有的动物都齐集在一起为它们送行,其实就是为了感谢它们的不杀之恩也是不为过的。
于是它们再小鸟表演出的最悦耳的叫声,老虎扮出的最雄壮的响声,以及那些动物们凄凄沥沥的混杂的交响乐中飞离了这座小岛。
尽管这些老鹰在不远处掉下了海,它们还是不敢停止,直到看到掉下海的没有回来的意向为止。
是的,它们翅膀之力所不能及,而那些海的小岛又遥遥不可及,所以一一掉下海中来再所难免。但奇怪的是,它们没有马上被淹死。
只是出现了由于感受到大海如此之宽阔的幻觉。
这些幻觉足以让它们在海中耽搁很长时间,最后无力飞去,接着连挣扎也没有力气,就这样无可奈何的在海中渐渐溺亡。
在它们的幻觉中,依然感觉到自己又变成了人,但是周身的一切都很僵硬,所以没法动弹得起来。于是,作为人的泡沫就这样覆灭了。
不过它们的幻觉中,也始终感觉到自己能够飞翔,但是由于翅膀浸泡了太多的水,很难再飞了起来。它们不是没有想过尝试,但是竭尽全力也难以将它们举起来。
有时候太阳很毒辣地照射在他们身上,于是它们大量地喝海水,但是意识中不能喝太多了,事实也应验了,越喝越渴,所以他们不敢再喝了。
再这样下去只能是等死了!这等死是唯一不用动脑筋的办法。然而它们真的甘于就这样死去么?
一百
于是它们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得不做出这么一个决定,由体力较弱的那个当做垫子,让体力较好的起飞。只有这样,才能多一些机会了。
否则大家伙只能在葬身在这茫茫大海上了。
于是开始了,体力较弱的反正已经无力挣扎,于是闭上了眼睛,任由体力较好的站了上去。只感觉到身上被猛地蹬了一下,突然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离开了的似的。
能飞的那个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飞了好远,好像消失在天际了。而甘愿作浮垫的那个,也竟然没有溺死,反而猫头鹰的身躯不见了,变成了人身,瞬间增长了好多力量;甚至竟然能游了开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小女孩。
身旁的猫头鹰眼睛放出了异样的精光,等她停下来后,纷纷顺着她的身子,踱上肩膀,噗噗地展翅飞翔,也飞远了。
她暗道:变为人真是一件孤独的事情,现在只能剩下我了。
她只好默默地向前游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她几乎绝望了,她想用尽力气叫喊,但无奈已经没有力气叫得出来了。
不过,在最后的关头,她看见了远处有袅袅的炊烟,于是明白或许那就是小岛。但或许也是幻觉,这个情况下幻觉也是好的,至少能够勇敢地鼓励自己生存下去。
她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向前游着,但是游着游着,昏厥在水中了;模糊之中,一双又一双有力的臂膀向自己靠拢,不断地向前拽;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意识。
等她醒来,已经是在篝火旁了。
“醒了……”
她妈妈充满激动的泪水;“还以为……”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大家就不用那么担心了……赶紧给她点淡水她喝吧!”
她是醒了,不过一幅气息奄奄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了嘴唇有些许的湿润,慢慢地恢复了一些活力。于是用力睁开了眼睛——哪里有什么人,又是重新看到几个猫头鹰了。
篝火还是有的,不过也行将熄灭了。月亮从小岛的另一侧升起,让这几只猫头鹰的眼睛特别发亮。
她再看看自己,哪里是人呢,也是同样的猫头鹰了。
树木不断地摇摆,这岛上的沙子映着月亮如白霜一般,显得特别漂亮。
周围似乎也没有动物的出没,偶尔几只老鼠从沙滩上落荒而逃,但是还没逃到多少步,早就被这些猫头鹰一一衔在嘴里了。
这座小岛倒是奇怪得很,其它的树不长,光长松树了。月光下,在风的吹拂下,这些松树的针叶唰唰地掉下,在地上铺上了一层层厚厚的松针地毯。
如果它们现在是人的话,但是可以往上面一躺,舒服得紧呢;但它们不是,只能在累的时候站在树梢或者躲在洞里休憩。
它们抓到了老鼠,狠狠地啄瞎了它们的眼睛,然后用尖利的爪子狠狠地将它们开头破肚,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血迹一滴又一滴掉在了这些松树针叶毯子上。
这个时候,神奇的是被滴到血的这些松树针叶子竟然直立了起来,好像有生命似的。不就是有生命的了,在到处走动着。
这个时候可把这些猫头鹰吓傻了,到处乱飞一团。
这些老鼠是什么样的老鼠啊,可不是一般的老鼠呢,它们惊叹极了!
可是这些猫头鹰飞着,这些松树针叶也跟着一起飞,直到它们停了下来,这才停下来。不过等他们毫不注意的时候,这些松树针叶却插进了它们的皮肤里面。
它们痛苦地从树上掉到地上,满地的挣扎打滚,越打滚反而是越疼了。等到它们意识到这一点,几乎都已经气息奄奄了。
这个时候,没有了抵抗力,所以反倒是让松树针叶完全地融入到它们的骨肉和血液里了。
终于他们醒了来,发现爪子更加有力了,眼睛发出的亮光到哪里哪里似乎要着火。
这小岛的一切怎么那么不同寻常呢,老鼠的血液是那么的诡异,连松针都有了生命,而且插入他们的肌肤里。
它们现在感觉有些异样,但是一点儿也不疼了,感觉总有些东西在肌体力蠕动着。
再看这座小岛,除了一片沙滩外,另外几面都是由一些红珊瑚包围着。这些红珊瑚在碧蓝的海水底下显得漂亮极了。可是在上面却飘满了许多微小的海洋生物的浮尸,有小鱼,小虾,小螃蟹,小海螺等不一而足。
不过让人惊奇的是,这些浮尸上面也渐渐被染成了红色,最后是被附着在红珊瑚上面了,已经分不清哪是红珊瑚,哪是微小生物的浮尸了。
这座小岛也会遇到涨潮和退潮的情况,涨潮的时候竟然高过这座小岛数米,而小岛竟然没有被淹没。退潮的时候,留下了很多的活生生的海洋生物。
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这五只猫头鹰现在只能是鸟类的思维去思考,根本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儿。
一0一
我们可以想到,这个小岛可能有一种与地球不一样的磁场。这个磁场的斥力可以将潮水排斥出去的了。按道理说来,这些猫头鹰也应该不排斥出去才对。可是别忘了,它们都曾是从未来世转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经过的是逆时时光隧道,想必也拥有着逆磁场力,所以难以被排斥出去的。正因为难以被排斥出去,所以那些松针才有了机会刺向它们的身体。
其实这里充满着三个磁场的博弈,小岛的磁场,地球的磁场,逆时光磁场。
那么这小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磁场,也是非常的难以推论的了。它很有可能是个怪物,有可能是过去世的遗留;并且和现在世是格格不入的。感兴趣的读者朋友们,有时间再慢慢推论吧。
话说那些松针在它们体内上不停地蠕动着,因为得以汲取了它们的血液,似乎渐渐有了生命,好像快要呼之欲出了。
不过既然猫头鹰已经把这些东西似乎已经看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所以倒不觉得有什么。在这么和谐的情况下,有些松针要慢慢地变成了虫子了。奇怪的是,它们从猫头鹰的身躯里破皮而出,竟然一点儿也没让猫头鹰发现,而且伤口会自动愈合。
可能是氧气不够了,它们出来透透气了,玩累了,也照旧钻到猫头鹰的身躯里去,就这样进进出出,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先不说这个,先说说这些松针虫进了它们躯体的变化,幸好它们没有在白天醒来,如果白天醒来睁开眼睛的话是会让想看到之处着火的。不过即使这样,如果夜晚有月亮出来,它们也要背对着月亮的,否则也会引起火灾。
总之这些抓老鼠的鸟儿们竟然也跟着老鼠一样害怕光了。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它们开始变得内疚和自卑了起来。为什么抓老鼠的反而却也跟老鼠一样也怕见到光了呢。它们感觉到自己便是毁灭者,对于这个岛屿来说带着深深的负罪感。
不过它们身体蠕动的那些松针虫们却兴高采烈了起来,正因为由于有了它们的安静,所以才有了松针虫们的活动。这松针虫最要是喜光的了。只要见到光它们就可由枯褐转为翠绿,甚至爬上松树的枝头充作新生的松针,发出夺目抢眼的绿色,在风的吹拂下不断地欢呼着。海浪也不时地拍打着这样的小岛的岩壁和沙滩上,和着松树摇摆的响声,真是惬意极了。如果是来这里度假的,那么倒是一个好去处。但这几只猫头鹰知道它们不是来度假的。它们白天多么地想抓紧训练,但是无论多么想也逃不过它们身体里的生物钟。这样的矛盾冲突不断地在它们的内心挣扎着,因为它们明白它们的死敌黑洞僵尸将会不日到达,届时这里将会一无所有,更不用生命了。
有几个特别熬不住的,就白天飞了起来,差点没被自己放出的火活活烧死,幸好天上总是在这个时候很巧地下起了大雨,没让它们被烧死。看来,天意也是不想让这个小岛沉沦的吧。
它们只好死了心,等待着噩梦的来临。除此之外,它们毫无办法。
不过它们害怕什么确实就来什么的。这次来的是人类的僵尸,它们同样不用呼吸,只是想来这里探探情况,然后回去报告给黑洞僵尸和玻璃蛇们。但是它们上来这里却老鼠也找不到一只,也还不想回,没有血,它们难受得很。
所以它们在岛上大肆搜寻有生命的东西,但是有生命的东西除了老鼠之外,就是猫头鹰了。老鼠已经被猫头鹰抓完了的。那么,有的血的只有猫头鹰了。
白天僵尸同样是不敢出来的,只有等到晚上。晚上,它们还没等猫头鹰反应过来,就开始搜捕了,没想到那些松针虫却冷不防地爬进了这些僵尸的躯体,因为没有血肉,所以这些松针虫只能进去不能出来了。最后把它们变成了松树,定格在小岛上了。那些幸免于难的僵尸,也被猫头鹰发现,这个时候月光也出了来,猫头鹰也不管不顾了,还没飞到它们的身旁就借助月亮之火将它们燃烧了起来。
当这里似乎将要烧成一片火海的形势后,一场雨又恰如其分地下了起来。结果一些僵尸便成了似乎刚植入泥土里的小松树,另一些僵尸就成了一个被燃烧的火炭堆了。
这些猫头鹰的担心总算是解脱了。它们看到这些后,个个都充满了信心。该是怎样就怎样了,一切冥冥之中会有安排。
而在那边,玻璃蛇和黑洞僵尸知道它们没有回来,不禁起了疑。
一0二
玻璃蛇自是不能和这滔滔的海水相抗。那黑洞僵尸就无所谓了,一路走来一路就会变干,水是不能浸透它半毫的。(可能人们奇怪的是,这玻璃蛇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它根本不是蛇。按道理来说它是受驱动的僵尸体生命罢了)
不过一时半会儿这黑洞僵尸是找不到路的,因为没有东西去指引它。即使它会把一方域的海水变干,其它的海水也会迅速地补充过来,总体上是好像是没有变化的。
但能指引它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就是人类僵尸了,它们凭着敏锐的嗅觉是可以迅速地找到它们方圆一二里的有生命的实体的。可是也只有一二里而已,况且它们也并不是不害怕水。不过一大对的黑洞僵尸带上一个人类僵尸便不可小觑了。
很快它们发现了这样的办法,一大片一大片的海水在它们的蹂躏下迅速变干。
说起这黑洞僵尸,似乎此前并没有交待过它们长得什么样。传言这种僵尸的形状是不固定的,遇到水就变为水,遇到火就变为火,于是就变成了以水克水,以火攻火了。不过虽然不固定,却也有一种恒常的状态,它们并无五官,也无手脚,但却隐约看起来像个人形,像一个人一样走路。它们的优点就在这里,缺点也尽在这里。这样的优点使得生物判断起来不知道是何许方物,所以要攻击它无从着手。缺点是如果对方不用判断何许方物用尽方法来对付,那么它们很快就会招架不住。因为它们是遇物变物,但它们不能判定对方为何招,出自何物时,它们是不能变的了,不能变的,也只能束手就擒。由于是黑洞洞主的造物,最多亦不过是陨石以及一些星际物体构成的乌合之物罢了。
这样的黑洞僵尸按理来说在海水中是受腐蚀的,但由于不明它物质的构成,所以海水一下子也很难腐蚀到它们,反而被它们所吞噬掉了。按照这样的推论,如果它们吞噬掉了这现在世上所有的一切,那么最后它们也将被黑洞洞主吞噬掉。
它们到得小岛时也似乎一点儿征兆也没有。不过这小岛周边的红珊瑚渐渐变成了绿珊瑚,紧接渐渐地都消失掉了。如果说征兆的话,这便是唯一的征兆。
这样说来是有矛盾的,因为现在世上的垃圾足以让这样的珊瑚发生变化。据说不久前,新加坡发现了一头鲸就因为人类的垃圾而死掉。解剖开来一看,里面有轮胎,避孕套,垃圾桶,废弃的汽车壳等等。
按道理来说,能使现在世毁灭的只有人类,它们比黑洞僵尸更显得僵尸性十足。不过,现在它们显得很无辜。最悲哀和最讽刺的事情莫过于此,现在世的人类犯下了错,竟然会借着自然的惩罚来摆脱自己的罪责。
这样反过来说,这黑洞洞主及黑洞僵尸只不过是现在世的替罪羔羊了。但事实上,它们确实无论现在世的人做得怎样,都会将现在世的一切吞噬掉。因为这是它们的本能,它们必须要进行的动作。否则它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退一步来说,即使光也不能在黑洞中逃逸。这整个宇宙及它衍生出来的地球的现在世便是从这黑洞逃逸出来的了。本是黑洞里的,从黑洞逃出来,那么把这从自己里面逃出来的东西抓回去也是它们的家事。照理来说,是任何的东西不能干涉的。
问题是这个现象是矛盾的,既然待在黑洞里好好的,也就没有逃出来的必要。既然逃出来了,也就不想再回去。这证明在黑洞里没有自由,受控制;逃出来的是要追求自由和一种创生的力量的。至少它们给人类的意识呈现的是这样。虽然我们不懂得它在黑洞里面到底有没有自由和创生。
或者我们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从黑洞里逃出来的一切只不过是黑洞的怪胎,就如我们的癌细胞的衍生和扩散。退一步来说,黑洞里纵使有自由和创生的空间,但证明不出来给人看,所以也只能吃哑巴亏。所以按照现在世和未来世的眼光看来,它们是喜欢看到所逃逸出来的一切的自由与创生的。纵使这逃逸出来的是邪恶的,那么它们得到的是那么自由与创生的疯狂,肆虐蔓延得那绚烂,所以是深得现在世与未来世的喜爱的。更何况,邪恶与正义哪有那么好定夺,特别是在不明的世界里。
不过我们还是喜欢选边站的,因为是属于现在世的这边,所以感情和意识上还是不自觉地替这边的捏一把汗的。或许直到时光或者黑洞将我们吞没为止,到那时我们便没有了主观的意识与自私的偏好了。
现在问题是,这些红珊瑚变成了绿珊瑚,渐渐变得没有了珊瑚。更进一步,海风里似乎变得越来越干燥,没有了湿度。这一切的变化的确让岛上的猫头鹰惊悚起来。
一0三
更让他们担忧的是,一些人体的浮尸也已经飘向小岛的岸边,不只是一天而已,渐渐地是数见不鲜了。
这些人体它们似曾相识,但又一下子不能记起它们与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于是他们又惊讶又错愕地在这些浮尸上来回飞弋着。它们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不懂失去了什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不期望什么的到来。
但失去的毕竟已经失去,到来的终会要到来。
珊瑚慢慢地也变成了褐色,这个时候似乎天空也被映成是褐色的了。
云彩也变得异常的沉重,似乎像一块块巨石不断地要沉入海底。尽管不想这样,但事实似乎已经这样了。
来的这一切有些让人生疑,是不是太快了些。
果然,夜色也跟着来的时候,月亮出来了,月亮渐渐地变红的时候,一切也渐渐地变红。
一大群白色的蝙蝠开始像暴雨似地从天而降。但这个时候,任什么也判断不出它们是白色的。
从小岛的角度看去,海的尽头似乎涌动着一些什么东西,涌动着涌动着,这个天都好像塌下了一边似的。
突然觉得,海水尽向天边坍塌的那处涌去了。这个小岛留下的海滩越来越大。
跟着紧接着暴雨般的白色蝙蝠也向那边涌去,看着天上似暴雨,看着海上是巨浪,让人都觉得有种需要屏息的感觉了。紧接着这幽蓝的海水渐渐变成了鲜红色了,滔天的血浪不断地向前翻涌。这样的景象持续了三天三夜,最终终于平静了下来。阳光纵使出来,但是天空也不是湛蓝的,而是被映得通红,很难再找见一片蓝天。
这个小岛上的沙滩上似乎每一粒沙子都被映得通红,很难褪色。只有这小岛上的松树,发绿得很,绿得很瘆人。
再过来看沙滩,沙滩上的贝壳以及海螺等这一切东西都是红的,排列成各种难解的螺旋体,仿佛难解的外星文图案,还有古老的图案与文字。
白天,还是有海鸟在这里停留嬉戏的。它们在这里停息后,想飞上这座小岛,结果还没有飞到半空竟然硬生生地摔落了下来,最后四肢就已经僵硬了,一动也不能再动了。
猫头鹰们倒是可以飞到海滩,不过似乎到达这个画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海滩后,羽毛似乎就已经掉光,它们挣扎着想要离开,却是怎么飞也飞不起来了。紧接着胸口欲裂,从里面再伸出了两只爪子出来,意识到似乎要变成了爬行动物然后是背部如被刀尖血淋淋地剖开了似的,仿佛一条荆棘已经放在里面,想要随时要刺破皮肤出来。
它们在沙滩上艰难地爬行着,愣也是回不了绿色的那片地方了。爬着爬着,似乎背部的荆棘要像天空生长,已经不能再爬了。只能用两条腿走路了,走着走着,翅膀也没有了,只能一跳一跳起来。一跳一跳也感觉不太爽快了,只能是连续跳,紧接着变成跑了。那两只爪子由于要奔跑,摆来摆去的太伤人,所以变成了没怎么有爪子的了。
突然只听见一只虎啸了起来,那声音虽不及滔天巨浪,但是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回响。
这些矮小的像极了猫头鹰的脊椎动物闻声看去,竟然看到了不只是一只老虎,而是一连串的动物从大海的远处沿着天际处缓缓走来。在阳光的映照下,一连串的动物排成一列长长的队伍,沿着天际向这座岛屿逡巡而来。
原来,这海水还是减少了许多,连天际那边都成了滩涂了!
看来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猫头鹰似的怪物互相撕咬了起来。当然它们的撕咬是用尖尖的鹰嘴来。最后好像渐渐地停了下来,因为不懂为什么自己的鹰嘴好像已经肿了起来,里面长了什么异物似的,不断地碰到了自己的小舌。每一只都开始慌不迭起来!
它们觉得自己已经是生无可恋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想去攻击要攻击的人却自己攻击了自己。这事情怎么这么地怪异!
终于舌头也肿了,变大了起来,而且一点儿要恢复原状的迹象也没有。
它们都开始消停了起来,此刻已经是饥肠辘辘了。见到什么也只能是吃什么。正好,沙滩上有一些蠕动的虫子,以及爬进洞里的螃蟹。
但是螃蟹毕竟爬得太快,有的甚至抓住它们反被它们死死钳住,简直是让它们不想活了。
它们从前是在树上的王者,如今去沦为了沙滩上的囚徒。再看看,大量的各种动物渐渐迁徙在这座岛屿上了。
它们的每一双眼睛里似乎都无奈地流露出了绝望。
一0四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甚至根本都不敢去想已经过了多少天了。它就像不断退败不断逝去的潮水。一眼望去,裸露的尽然是荒败的泥滩,上面虽然印有各种各样的印记,一望不到头;但似乎在每一个印记上面,只要你敢于踩踏上去,瞬间便会吞掉一切的:包括对过去的温暖回忆,对未来美妙的联想与展望,对当下的思考与交缠……
是的一大批动物确实不断从天际缓缓走来,但是在这些前仆后继的动物中,相似的面孔不断互相覆盖,不断地吞噬,最后都归于脚底的一切。它们是在前进着,向着小岛前进,似乎在视线里永远没有消失,但如果在它们中无从知道的角落里消失谁会知道呢。因为它们如此地相似,在滔滔滚滚的迁徙洪流中,已经很难分辨得清楚哪个面孔和哪个面孔了,况且根本来不及分得清楚。
刹那间这海中凸起的小岛,被各种大大小小的动物占领;而占领者又不断地相互厮杀,以让这有限的资源存活于自己的物种。于是这被占领的小岛上,动物的白骨皑皑的尸骸也被这些弱小而可怜的小岛占领了。
再回头看这些猫头鹰,它们现在看来只能是看着这些疯狂迁徙的动物不断地涌来,而且海水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小,它们暂时又回不去,所以对这样的变化显得很是恐怖。它们用力地向上飞着,但盘旋不了多一会儿就又得回到原来的沙滩上,因为除了这座沙滩,还有旁边的小岛有些能活下去的希望外,其它的已经是毫无指望了。
这一望无际裸露的滩涂上,在广漠的天空下,各种各样的鸟儿来往如梭,它们不知从哪里飞来,又要飞去哪里。它们累了也在猫头鹰所站立的海滩上停息,但随后又飞起了,飞远了……
这些猫头鹰的嘴肿胀得难受,海水又不能喝太多。因为它们的灵魂具有人性,所以很是聪明的。最后这些猫头鹰的头个个埋进了沙滩里。这不埋不要紧,一埋便越埋越深,那些松树虫又开始作怪了,让它们肿痛得头将欲裂。
最后幸好没有肿得像个猪头,倒又几分像人头的了。都试着叫几声,嘴却似乎被什么突然撕裂开来,顿时鲜血淋漓。本是人的,变成了猫头鹰,现在嘴又被撕开,重新变成了人的嘴了。这个时候,每个都不敢叫出声来,只能痛苦地把头从沙子里又拔出来,不断地在沙地上翻滚着。翅膀不断地拍打,将沙滩上的沙子不断地扬上天,仿佛这沙滩上冒起了喷泉似的。
它们的翅膀也变得鲜血淋漓了起来,肿胀了起来, 渐渐地肿胀成了人的胳膊那般长短和大小。这个时候,忽然天空一阵黑压压地下了来,完全没有征兆,似乎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说下雨就下雨。
这雨点说来也奇怪,黏糊糊的,一看,是血啊!这血雨一下,海的范围似乎在瞬间又开始扩大了许多。它们终于在这血海的浸泡之下又回到了小岛。现在看看,他们基本上已经成了人形了。只是他们一下子高兴,想要尖叫起来,无奈嘴上剧痛,只能手舞足蹈!
由人变成它物,又由它物变回人,这样的痛苦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不过,当他们回到是,已经是不能与以前优哉游哉的生活同日而语了。
只见那些个老虎个个张开倾盆血口,想要过来吞了他们,却又显得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带着一脸的幽怨继续酣睡。它们实在是太饿了,以至于吃动物填饱肚子的力气都没有,或许哪怕来到它们的嘴边也是没有力气吞下去的了。
食肉动物,一个个都是大眼睛瞪着小眼睛,不断地用仅有的力气在进行着嘶吼,它们能来到这个小岛得到片刻的苟延残喘已是不易的了。
再看看那些食草动物,一脸惧怕地看着那些食肉动物,想要完全睡过去却又不敢完全睡去,不断地瞌睡,不断地猛醒,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这个小岛上一刻一刻地挨着下去,自己的族类团团围住,一边又不断地向远处投去微茫的渴盼的目光。
这些滩涂终于又涌起了浪来,只不过这些海水变成的是红色的,直到后面这才渐渐变成了蓝色。这海水看似从天上滚滚滔滔悬来,而的的确确也是从天上如瀑布似地悬挂下来的了。
我们可以推断,黑洞僵尸和这些蝙蝠到底发生了怎样惨烈的一场战斗。玻璃蛇是行进不了的,只能是趴在这黑洞僵尸的脖子上。这黑洞僵尸一下子数量较少,也很疲惫,也暂时不想使出吞噬之法了。它们狡猾就在于此,好像投降认输,实际是在等待后援。
如果凭着它们这些个数,是能暂时将这血海吸得比较干净,但海水会不断地反扑过来,所以是徒劳无功的。即使是黑洞的僵尸,也有一定的极限,况且充其量只不过是僵尸而已,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它们个个都会筋疲力尽而被消散。只有它们不筋疲力尽,保持实力,这才能缓缓地吸取海水来养命,太阳也不至于一下子把它们晒干。
海终于像海了,岛也终于像岛了,天空一片湛蓝,海里一片蔚蓝,蔚蓝中还镶嵌着些绿。这是多么宁静,多么美妙,多么惬意的画面。
只是安静只能是暂时的安静,美妙也只能是暂时的美妙,没有永恒的画面,如果画面要永恒那么是多么的不容易!
一0五
但他们始终不甘心为人,不断地试着往蓝天上飞着。刚开始飞到半空就像叶子一样,毫无凭据地往下飘落。紧接着,连半空也飞不到了,想跳到比自己身高还要更高一些的位置也变成了不可能。最后,尽管是使劲儿地往下跳着,但每每落地却是最多的。
扑簌簌地落下的不断是他们的无可奈何的身躯,不时还在在挣扎和蜷曲着。海上不断翻滚淡红色渐至淡蓝色的波浪,海上的天空依旧是那么的湛蓝,湛蓝得让人有些敬畏。在这种敬畏下,白云一片又一片地像雪片般在天空滑过。人的每一种念想似乎都能被这一片片雪片似的白云洗涤与冷藏着。一切也都还可以新鲜,但一切却又以一种无可奈何的方式离去。
那些动物像喝倒彩的掌声,不断稀里哗啦地涌入一个时空,然后在这一时空里不断地搅拌,犹如浓稠的牛奶渐渐搅拌成了稀薄的硫酸水。
这硫酸水尽量想发挥这它的威力于味道的强势,但渐渐地无奈地又被稀释,在时间长河刹那的静止里变成了透明而又无奈的淡淡的流水了。
这样的流水根本发不出丝毫的声响,即使发出,也只是应付式的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无奈而又无力地流淌,自然叫它哪里去它也是只能往哪里去的。
渐渐这水流也还未流经沙滩就已经在沙滩上被蒸发掉了,中间还流着这几道干涸的水道。
就是这样,有好些动物只能横尸海上。这些横尸海上的尸体不断地沉浮着,让这海面俨然成了由着动物组成的深深的泥海。不过这样多的尸体对于这海是几乎不构成任何威胁的。
因为渐渐地海水会变浅,这些浮尸也会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对于自然界来说,也许这只是一次轻微的呼吸,或者打个哈欠,好比是我们人类的二氧化碳和氧气做交换似的。
天空忽然似乎塌陷了下去似的,海水再也不从天上流下来了。看远处,真像偌大的平原。平原上刚开始是稀稀疏疏的黑点,接着是密密麻麻的,最后简直是非常恐怖的画面了,潮水一般涌来,不停地涌来、
于是血红色的海水变成了蔚蓝色的海水,蔚蓝色的海水变成了黑褐色的海水了。
不过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些黑褐色的海水涌至,天上也变得黑极了,即使天上有十个太阳恐怕也照不进去了;而在蔚蓝色的海水这边,天还是白的,凄惨的惨白。
海鸥本想飞去大海的另一地方,看到这样的气氛,还未到达黑白交界的临界点就已经纷纷回头。
渐渐地黑色的海洋侵蚀了蔚蓝色的海洋,黑色的天空吞没了苍白的天空。
终于这黑色的海洋将近于小岛,已经看清了,原来是那么多的黑洞僵尸纷至沓来了,而且来势汹汹,正常的蔚蓝与正常的白都似乎已确定无疑被慢慢吞噬掉。
这些痛苦的人啊,时间并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如果能够给时间定一个个的格子,那么却是不按同一的节奏跳跃的。或者,即使他们中的某一个人死去,怀揣的是节奏同一跳动的格子时间,最终也会回到原来的模样。是的,时间本不属于每一个人,只是人自相情愿地想尽量争取拥有它而已。更甚至像上面所说的,用一些刻度将它死板地划出来。人在这划出来的时间里对所作出来的事自鸣得意,或者在这循环的呆死的格子里不断地陷入不满而竭嘶底里的魔咒。谁将时间框定,谁就将框死自己。时间本如流水,或本无一物,人生来在世,不知过去、不知将来,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度量自己生命丧失的刻度罢了。或许在人世间被视为永恒,而在外境来讲却只不过刹那。竟然是那么的相对,那么的不确定,所以对于需要外物来确定存在的东西,就证明自身没有太多的自主性。自然没有太多的自主性,所制定的时间又何常是确定的。退一万步来说,永恒的存在,或许才能确定永恒的东西,比如时间。但试问宇宙间有多少不变的永恒的存在,所以人类也本无从确定的了。但是在本无从确定的客观下,人类需要做到尽可能的自主,于是时间便是这种本无自主中的自主的产物了。归根到底便是人主观意识的产物。再退一步来讲,人是按照自己的意识和思维去认识这个客观的世界并不断调整的。但反过来说,客观世界自由客观世界本来的样子,或许不按人类的意识去认识又会是另一番模样呢。
比如古代以为天圆地方;渐渐地认识到地球是圆的:从原点出发无论走哪条路线都能够回到原来的地方。但或许在宇宙间的其它具有更高智慧的物种所看到或许又是另一个样:地球不圆又不方,只不过是一粒尘埃般,我们的行走只不过是上面漂浮的粒子罢了。。。。。。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说,那由猫头鹰撕裂出的人根本就是自作多情。或许这黑洞僵尸早就应该到,只是由于空间的错乱,所以却以为没到。不过,我们没有必要谴责这些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本质力量的一种存在呀。尽管这种本质力量最后被证明是何其的微不足道。
刚看在不远处,瞬间即刻在眼前,是的这些猫头鹰根本来不及反应,猝不及防。哦,不这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防不胜防。大家面面相觑之后,只能是靠着本能反应去行动了。
一0六
而这些僵尸早就看到了这个小岛,更也看到了这个小岛前面沙滩上的几个刚由猫头鹰变出来的,满身仍是赤裸裸血淋淋的所谓的人物。
一路而来,它们所向披靡,什么都在他们的吞噬之力下粉碎了,化为硝烟了。只是,他们没能一下子吞没这个地球罢了。
他们照例这样雄赳赳地向着小岛走去,向着小岛的浅滩走去。不过不懂为什么突然间停了下来。。。。。。
其中一些黑洞僵尸想变成他们的样子,不过却变不了,反而渐渐消融了。不过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些僵尸依然没事。所以他们暂时停了下来。
现在形成了非常奇怪的一个景象:一大群的如透明状的人的僵尸在海洋里散射着黑色的光,本身却一点也不收到这黑色之光的影响。另一面,这么一大群的怪物围着一撮小小的人愣是不敢包围过去,而且被迫形成了对峙。
在对峙之中,凝重的氛围让彼此都屏住了呼吸,好像和中对峙形成的无形的分裂的力量要使得天地都分裂了一半似的。
终于在这边那些僵尸也忍不住,看不惯这种景象,他们完全不顾及他们的同伴是怎样被融化掉了的。他们也化作那些人的样子,并凶猛朝着 他们扑去。可是没有扑倒都已消融了。这样一来,本来已经干涸的海洋,因为他们的消融,所以又现出了一片浅浅的海湾出来。
这边那些人兴许是受到了鼓舞,一步步地向着浅海的深处走近。这些僵尸在他们的同伴已经被消融掉后,现在又不敢轻易冒进了,或者只是想靠着尸海战术将他们团团围绕起来,使他们没有任何的出路和援助。
而这边的人也渐渐感到有些体力不支,干脆倒在了浅海中,幸得一些人将他们扶了起来!
他们真的没有任何的食物和水,脚底下连一条游鱼都没有。
终于他们忍不住了,要向那些黑洞僵尸扑去,带着极大的仇恨和怒火。他们把自己一切不幸的遭遇都归咎于他们。
走着走着,他们在浅海的深处浮起来,想试着跃起来,竟然借着水的浮力跃得离开水面很高,而且没有落下的意思。待到空中站稳,他们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念向着黑洞僵尸飞奔而去了。
前面的黑洞僵尸一点也不怕,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他们吞噬一切的道理,没有东西能够消灭他们的。
不过很快他们为这一真理献身了,只见这些人在半空中突然头又变回了猫头鹰的模样,只是身体以下比较像人罢了。所以即使昏饿,但是没有一个人就要马上坠落下来的意思,而是想冲出这个包围圈去寻觅他们想要的食物和一切能够充饥的东西。甚至,如果那些黑洞僵尸能吃,他们干脆把他们吃掉了算了。因为纵使消融的是水,也至少能够喝上几口,以得残喘。
是的,一到危险的生命的地步,生物自身的本能就会被激发出来,去反抗,去争取,去坚持。
不过那些黑洞僵尸岂能容忍他们就这样逃脱,立刻也赶紧凑过来,组成了天罗地网。无奈的是,他们总是能够穿破,只是不懂这样的天罗地网何时是个尽头罢了。因为黑洞僵尸来的不计其数。
时不时间,听见猫头鹰的鸣叫以及黑洞僵尸尖利的呼号,那一湾浅海慢慢变成了深海了,周围似乎要慢慢恢复了蔚蓝的颜色。黑色的范围渐渐缩得越来越小。
最后剩下的那大半部分看到这样的情状就溃散脱逃了。而他们的脱逃是极易成功的,可以变幻成他们遇见的任何东西。所以这些半鹰半人的怪物也很难一时找得到他们。
现在他们总算有了找食物的生机,那本来奄奄一息的现在两眼放光了。到处去找东西吃。
可是刚被黑洞僵尸搜掠一空,这个世界上哪还存有多少能吃的东西?或许他们只有饿死这条路了。因为举目望去,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或者是各种不同颜色的土块,一点绿色的植被都难以找到。
“哈哈。。。你们这些愚蠢的怪物,有吃的在身边都不懂找,活该你们饿死!”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声长笛,一大群白花花的蝙蝠如暴雨似地席卷而下,在海门上如波浪式地奔腾回旋,不一会儿个个都吃得鼓鼓的了。那歪笑着的小丑的嘴脸似乎都涂满了油光。
“哪有什么吃的?”在这班半鹰半人里,有个人不满地抗议道。
“难道是这些蝙蝠?这些蝙蝠人能吃?”另一个半鹰人道。
他们依旧是迷茫的目光,表情非常的木然,眼珠子显得非常的沉重疲乏、极具渴望,又百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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