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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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宾利先生的那一堆人中，博内特先生就是其中一位。他早就盘算着去拜见的计划，虽然到最后他还是嘴硬向妻子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不会去。一直到晚上拜访结束之后，他的妻子对此还是一无所知。这件事以以下方式公开。博内特先生看到二女儿在编织一顶帽子，突然说到，“我希望宾利先生会喜欢它，利兹。”

“关于宾利先生到底喜欢什么，我想我们并不在一个话题中。”博内特夫人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责备，“因为我们并不打算去拜访。”

“但是你忘了，妈妈，”伊丽莎白说，“我们将要在聚会中和他见面，并且郎夫人已经允诺将他引见于我们。”

“我不相信郎夫人会这么好心，她自己有两个侄女。本身她就是一个自私虚伪的女人，我对她没什么好说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博内特先生说，“同时我很高兴你并没将希望全部予以她身上。”

博内特夫人只是咕哝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什么，但是又不能克制自己内心烦闷的情绪，于是开始数落自己的女儿。

“凯蒂，不要一直咳嗽。老天呐！对我的神经充满同情吧！你都快把我撕裂了！”

“凯蒂也是无意中咳嗽的嘛，”爸爸说道，“而且也是时不时咳嗽。”

“我并没有把咳嗽当成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凯蒂不耐烦地说。

“利兹，你的下一场舞会是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啊！我就说！”博内特夫人尖叫起来，“郎夫人在这之前不会回来，所以她不可能会把宾利引见给我们，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所以，我亲爱的，所以和你的朋友相比，你更具优势，然后你可以把宾利先生引见给她。”

“不可能！博内特先生，这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当我还和他不熟的时候，你怎么能如此可笑？”

“我能明白你的小心谨慎。一晚上的见面确实是太短了。短暂的见面之后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对方。但如果我们不去尝试，有人就会去。毕竟，郎夫人和她的两个侄女肯定会抓住机会所以她会觉得这是一种善意的举动。如果你拒绝了，那我就自己去。”

女儿们盯着父亲，博内特夫人只是一个劲儿不停地说：“一派胡言！”

“你这样一再强调是什么意思？”博内特先生嚷嚷。“难道你认为见面介绍的形式和她们身上的压力也是一派胡言吗？这一点我完全不能同意你。该怎么说你好，玛丽？你是一位具有影响力的年轻小姐，我知道，而且读了很多书，并且从中汲取了很多道理。”

这时候玛丽很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当玛丽还在思考的时候，我们先聊聊宾利先生吧。”博内特先生继续说。

“我对他厌倦了，不想再提到他了。”他的妻子大叫起来。

“听到这个我很抱歉，但你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如果今天早上我知道了你的想法，那我肯定不会去拜访他。很不幸，但我确实已经拜访他了，我们不能摆脱这次会面。”

女儿们的惊讶正如他所预期的那样---博内特夫人更显得兴奋，虽然一开始欢乐的喧嚣已结束，她觉得一切都在按照她所期待的进行。

“你怎么能想得如此周到！我亲爱的博内特先生！但我知道我应该说服你到最后。我很确信你太爱你的孩子们以致忽视这样一个会面。我真的是太高兴了，这实在是一个太令人开心的消息了。本来你应该今天早上就去，然后直到现在一个字也不说。”

“好了，凯蒂，现在你可以尽情地咳嗽了。”博内特先生说。经历了这番争论之后，博内特先生疲惫地离开了房间。

“孩子们，你们有一位多么伟大的父亲啊！”当房门关上时，他的妻子感叹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让他因为他的善良而赎罪，或者说让我。现在我们的生活并不是特别快乐，我可以这么说，因为每天都有新的会面。但是为了你们，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情。利迪娅，我的宝贝，虽然你最小，但我敢说在下一场舞会上宾利先生一定会和你一起跳舞。”

“噢！”利迪娅吃惊地叫起来，“我一点儿也不害怕，虽然我最小，但我最高。”

从现在一直到睡觉前他们一直在猜想爸爸回见宾利先生的时间和什么时候邀请宾利先生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