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的陷阱,诱惑的吊桶浮起,又沉下。
黎明的手探了一下。一丝微弱的光像新生儿初睁的眼。风把幕卷起来又放下,沉重的暮色隐于其后,暗里波涛的哑剧,拱起尘土片片飞扬。
梦中呢喃的人翻了个身,吐出幽怨的叹息。
一盏路灯下,怀春的飞蛾疼惜着爱的终场。暮色成了它的裹尸布。
几声虫鸣,静卧的老树对着空洞的漆黑继续吐露穿越亘古的心事。一棵草,依附着它的皱褶,攀升。
黑白颠倒,横去直来,越冬的凡心又被昏黑的夜认真浆洗了一遍。泛白的真实就此着上本真的内衣。
夜幕下,梦在抽穗,灵魂睁开了探究事物因果的,清澈的眼睛。
一个人,痛痛快快地主宰了自己。
(2013年12月7日夜游苏州平江路见夜幕下灯光打出“幕•色”二字,特有感触,回来后,面对拍下的照片,写下这篇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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