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资料:《九歌·少司命》是屈原所作组曲《九歌》中一首,是《九歌·大司命》的姊妹篇,是祭祀少司命神的歌舞辞。少司命是主管人间子嗣的神,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神,因为是主管儿童的,所以称作“少司命”。这首诗和《九歌·大司命》都是一方面用人物自白、倾吐内心的方式展示其精神世界,另一方面用对方眼中所见来刻画形象。由对方的赞颂从旁表现的办法,既变换角度,又内外结合,互相映衬,诗中的每一段唱词,都是既写“他”,又写“我”,采取了抒情与描写相结合的手法,辞采华丽,又韵味深长。
过去楚国南方的沅江、湘江之间的风俗信奉鬼神,崇尚祭祀。其祭祀过程有歌舞鼓乐以祭神。屈原在这些地区徘徊游走,记载并对当时乡民祭祀之礼、歌舞之乐、所唱之辞加工创作。这篇就是当时男巫迎祭女神的祭祀之辞,和与姊妹篇《九歌·大司命》并列,表达了男女相慕之意。
以下正文
秋叶,飘落思念的红叶,洁白的麋芜衬着光,并列生长,遍布在堂下的庭院之中。嫩绿的叶子夹杂着小花,生长在枝杈上,香气浓郁沁入肺腑,我感到心旷神怡。
我本是氏族中的祭祀,由于一些原因,我放弃了这个职务。有一个新人代替了我,我也愿意帮她,教她如何祭祀,如何念符。
“大哥,这个怎么办?”她娇声道,模样可爱,
“这个,要先领会他的意思,然后再诵读出咒符。”我教给她,
“好,哎,大哥,你为什么不继续当祭祀了?你明明这么厉害,”她不解,像极了好奇宝宝
“一些事情,”我压低声音,不想透露什么
“大哥,你不能告诉我吗?”她语气恳切,
“知道吗?不知者无罪,而且有的东西,你不知道是最好,也是最幸福的。”我的声音充满了疲倦,
“坏大哥,”她赌气,
“知道吗,有的事情你知道后,许许多多的人,物,看法,观点,事件,等等等等都会在无形中变化,你会活得很累,你甚至想通过死亡来解脱。有这样后果的事,你还想知道吗?”我用眼神逼视着她,无形间凝重的气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是怕了
“不,还是算了,我还是继续当我的小白好了。”她赶忙说道,似乎怕我告诉她恐怖的事情。
笑笑,我也不打算和她讲,这些残酷的真相留给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你知道吗?世界上好与坏是等量的,我们所接触的好事却比坏事多,是因为我们选择接受好事,拒绝接受坏事,这只是选择。然而,坏事就是坏事,他就在那里,从来都没有减少过。”望望天,我发出感叹。
“嗯?”她一脸疑惑
“一直吃糖会变傻,一直吃苦瓜会变聪明。一直舒适安逸会死亡,一直吃苦磨难才会进步成功。这个世界上最应该吃的,就是苦啊!但是,谁又愿意吃呢?这个道理,甚至有人都分不明白。”我满脸嘲讽,也不知道是对谁,
“大哥,别说了,我,我听不懂。”她脸颊绯红,羞羞答答,
“哦,是我的错,都说不说了,怎么还说,该罚该罚,大哥给你唱歌。”我对她报以微笑,却是若有所思
“人生经历才是最宝贵的,其他外物不过锦上添花,或火上浇油罢了。”
“人们自有娇美的小儿女,你为何还要替他们愁苦?是这样唱的吗?大哥?”她又将小脑袋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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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兰花真茂盛,绿叶紫茎郁郁葱葱。满堂的人儿都倾慕你,只对我传情把秋波送。来时默默走时无言语,乘风驾云飘然离我去。悲哀莫过于有情人离别,欢乐莫过于知心人团聚。”站在祭坛上的女孩小脸严肃,口中唱着颂词
半晌,女孩结束了祭祀事宜,蹦蹦跳跳地到我面前,
“大哥,你觉的我做的好不好。”
“当然棒极了!”我鼓励她,
“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突然变得郑重,收敛了笑脸
“你说吧,如果我能回答,就会回答你的。”我亲昵的摸摸女孩的头,
“你说,世界上,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呢?”她迷茫道
“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感慨,”我疑惑道,语气担忧
“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好了,”她缓缓开口
“我们自以为自己清醒,那么,你说我们现在是在梦里呢?还是在现实?”我反问她,
“当然是现实了,不信你掐掐自己的大腿,看看疼不疼,我帮你,”她露出一排整齐的小虎牙,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不对,”我摇摇头,趁机制止她伸出的手,
“不对?现在不是现实,那是什么?”她一脸错愕,不可置信的问
“我不知道,我分不清楚。”我无奈笑笑,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从昨天就开始这样,”她神色担忧,
“还有明天,你的祭祀任务就完成了,别做祭祀了,我到时候告诉你。”面如沉水,我抛下了女孩,任她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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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不想继续当祭祀了,”女孩找到我,对我哭诉,
“发什么了?”我将她搂入怀中,轻言轻语
“原来,祭祀要披上人皮进行最后一天的工作。”她哇哇哭道
“我不想这样,我怕,而且人皮还是要祭祀自己去扒,我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太残忍了。”
“祭祀仪式一定要完成,不然你会出事情,我来代替你,做这最后一天的工作吧。”不忍心看到像妹妹一样的她哭泣,我回应道,
“大哥,那你也要扒——,”她没全部说出来,但眼神惶恐,就像看到捕食者的兔子一样。
“嗯,少了这一项,仪式就没有完成,必须还要再来一遍。而且三次不完成,就会用祭祀的皮来代替。”我柔声道,似乎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大哥,那你——,”
“放心,我做祭祀这么多年,你还担心我不成,”淡然的笑笑,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这封信一定要到旸谷看才行,不然会失灵。你现在就走,到了旸谷打开它,你就明白了一切,切记,一定到旸谷打开,不然会失效。打开后,信上怎么写,你就怎么做。听懂了吗?”
“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孩子。”对于如此细心叮嘱她这件事,她极为不满
“听话,你现在就走吧,早些看看我写了什么,我去准备准备。”说罢,我便向房间走去。
嘟囔了几句,她也转身走了,似乎是对信的内容很感兴趣。
“去吧,去了旸谷,一切真相你就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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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换成你了?她呢?”大祭司问
“我来替她颂词,叫她先回去了。”我不冷不热
“你,想清楚了吗?”大祭司重复问道,不带一丝感情
“不用多说,我都清楚,开始吧。”我冷漠道
“好。”大祭司脸色一整
“荷叶做衣蕙草做腰带,匆匆而来忽然飘天外。傍晚时你投宿在帝郊,云端里你又把谁等待?想与你一同沐浴在咸池,想与你同晒头发在山窝。盼望美人啊美人不来,心神恍惚啊当风高歌。孔雀车盖翡翠旗旌,飞上九天扫除彗星。一手举长剑一手抱幼童,保护老百姓神中你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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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到旸谷时,已经气息喘吁吁,她迫不及待的拿出信封,然而,看到第一行字,涓然泪下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世上了。”
“你能打开这封信,证明你已经到了旸谷,旸谷距离咱们的部落很远,你现在可以说是安全的。”
“部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当然是针对祭祀的。首先,祭祀一定是孤儿,其次,祭祀司命时,必须扒活人皮,因为新鲜,最后,当祭祀死亡或逃离时,处以极刑。所以,你明白吗?”
“知道吗?我当初可以放弃祭祀,完全是巧合。而你不行,我只能将你骗走,防止你被害。”
“祭祀是个很高贵的职业,但咱们的部落有问题。不知道什么原因,部落突然变得阴沉,就像入邪一般,”
“在旸谷,我曾见过有人在那里相会。我通过龟甲,占卜出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找到他们,他们可以保护你,”
“最后,你一定可以活下去!”
“爱你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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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命
秋兰兮蘼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枝,芳菲菲兮袭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以兮愁苦?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
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驾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荷衣兮蕙带,倏而来兮忽而逝。
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至兮水扬波。
与女沐兮咸池,晞女发兮阳之阿。
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
孔盖兮翠旌。登九天兮抚彗星。
竦长剑兮拥幼艾,荪独宜兮为民正。
皇氏三坟,布道天下,虽千夫指,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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